「一模一样的人？」

    「我去乐山是为了想找到小鬼画中的那条街，虽然没见着，可我看见了自己。」胡越看着窗外，目光放得很远：「我想，那是我丢掉的魂。」

    接来，我晓得了难以置信的事实。

    胡越在乐山的街，见到了穿黑唐衫的「自己」。这个「自己」的上，没有半活人的气息，脸白得像纸。

    那时已是夜时分，着大雨，雨打在地上，溅起了无数的。仅仅不到两秒鐘的对视，却让胡越心里產生了大的波澜，这是继替之后，他第二次在真实生活看见自己的样。

    明明穿着打扮，甚至面气质都全然不同，但只需一便可认。

    是陌生的，同时又无比熟悉。

    黑暗里，只有路灯的光芒打在他们上，一人在街，一人在街尾，他们的影被无限拉，只差一寸，胡越的影就能到那人的脚尖。

    胡越往前一步，那人同时后退一步。

    两人都绷着脸、抿着嘴，里除了对方，什么也没有。

    一步，再一步。

    那人不断地往后退，看就要离开灯，隐在黑暗中了，胡越终于嘶吼着朝他衝了过去。

    寂静的空巷里，回盪着他破旧的军靴踩过洼的声音，很快，又被埋没在雨里。

    胡越揪住那人的领，质问他：「你到底是谁？」

    那人没有反应，一双死死盯着胡越，挥拳打了他的腹。胡越咬着牙，顺势抓住那人的手腕来了记过肩摔，把他踩在地上。那人的半张脸埋在洼里，不停地挣扎，发哀号，可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就着街灯，胡越发现有什么东西从那人的衣服里了来。

    那是一块黑的瓦片，上面写着古字「赏善罚恶」。

    为什么？这个人上怎么会有鬼差的令牌？

    胡越弯腰拾起令牌，一时竟愣了神。趁着这个空档，那人从地上爬起来，狠狠踹了他一脚，胡越随手把令牌往包里一，两人于是扭打起来。可歷经许久的跋涉，加上天气严寒，胡越已经支撑不住了，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胡越以为自己要被打死在这里的时候，那人忽然停止了动作，四看了看，便飞也似地逃了。可胡越已经没有力气去追，带着满的血倒，全麻木不堪。

    没有关係，虽然让他跑了，可至少令牌在我手上，所以，没有关係……

    暗夜空巷里，胡越趴在地上，任凭雨打溼全，一一滴地失去知觉。

    「也就是说，」听完胡越的叙述，我有太多的问题，一打结：「你刚才，不对，你看到的那个人……」

    「对。」胡越又喝了酒：「我想，我遇见的那人，可能就是我丢掉的魂了。」

    我不觉倒了一气：「你、你的魂不是应该已经被拿去炼丹了吗？」

    「我从到尾没这样说过。」胡越白了我一：「当然这个可能是比较大的，可我都已经看见了，那分明就是我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那不是绝对？那怎么还打了通电话搞得跟永别似的？」我有些不兴，不自觉提嗓门。

    「因为我知，就算我能见到自己的魂，也没把握能把祂夺回来。」胡越也不甘示弱地大声起来：「我那是真想让你当我已经死了，因为要是跟你说我会回来，你就会开始瞎等，可是很大的机率你等不到我，所以我不能给你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