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很温。

    谢泊生跟着他的视线，这才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他惊讶得险些就松了手：「你们两个怎么……」

    「你不晓得？你当真不晓得吗？知我今天要搭这班车的人，只有你一个才是！」谢泊生大吼，接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凝视着窗外：「……不对，知我今天要搭这班车的，还有一个人……」

    「张陆泽……」

    「断崖！『年关』的前面还有一断崖！」

    话音刚落又开始地震，而且比之前更大了。我赶抓住窗缘，瞥见好像有什么大的东西隐藏在风雪中。

    因为直到周围安静来的那一刻，胡越都抱着我没有放开。

    「是谁？」胡越问。

    我没有看错，铁轨的尽，有一座比旁边的雪山还要大的红城门耸立在那，在两座雪山之间，光是直视就充满了压迫。城门大分都被掩埋在雪中，但两个雕刻着兽的金门环却看得很清楚，那瞬间，我明白这是什么了。

    「是、是城门！妈的！是城门！」

    绝似的山上不断有雪崩，覆盖了地面上的铁轨，我们摔在厚厚的积雪里，好半天说不话。

    我才刚要说什么，胡越就一把抱起我朝门外纵一跃，已经破裂的玻璃被这么一撞，碎成了千万片，在空中有如宝石般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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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雪块从山坡落，压断了横跨断崖的铁轨。看火车上要掉去了，谢泊生顺手起一片碎玻璃，死命往胡小刀的手扎去。胡小刀疼得松了手，谢泊生在离断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摔来，几乎在同时，火车保持原速直衝过去，两节车厢飞快地，连接的鉤脱落，连着胡小刀一起，整辆列车消失在沟里了。

手枪，将胡小刀反压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问：「说话！」

    「年关……」

    谢泊生也爬上窗，却被胡小刀用力抓住：「张先生藉着这趟车要掉的人不是我，是你……」

    谢泊生站在悬崖边，转过来看着我们，苍白的脸浮上一丝微笑：「对不起……」

    「我、我不知……」

    胡小刀艰难地转过来，看见我们，笑了：「我不知……」

    胡小刀发混不清的哀号，不停地摇，他竟是在害怕！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只靠一发弹就能杀死的普通人……

    地震终于渐渐停歇，天很冷，雪很大，耳边是呼啸的狂风，空气里充斥着呛鼻的烟硝味，视线被纷飞的雪模糊。

    「说来话，谢先生。」胡越两手在袋里走过去，狠狠地踩胡小刀的，蹲来轻声问：「……这条铁轨很老旧了，代表已经许久没有车经过了，黑市，不是这边吧……这是通往哪里的？」

    我们都还没反应，天忽然暗了来，光线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最可怕的是，地震依然没有停止。「年关」引发的地震居然造成雪崩了，铺天盖地的雪正朝着火车袭来！此时火车坡，加上雪堆的压力，车厢开始加速倾斜，连门也被挤压得变形，打不开了。

    被踩得不成人形的胡小刀依然在笑，看着令人骨悚然。谢泊生把胡小刀的脸掐住，将枪他的嘴里，指放上板机：「胡小刀先生，请您告诉我噻？」

    世界上，真的有一名为「年」的关存在，它就在我面前，货真价实地存在。在「年关」的前方，有一条黑的线，随着火车的速前越来越。我愣了，想着那是什么，胡越就先大叫来：

    断崖就在前，看就要衝过去了，谢泊生忽然扔了手枪，打破了一扇窗，他大吼：「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