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有何厌恶之事吗？」没没脑的，悠希问了这句话。

    祭典将即，两人在行最后的检查。摊位位置、人员、活动容等等都以万无一失，悠希自己也意外能有这么多人参与，就连附近神社的那位神明后辈也说想来凑个闹。

    但哪怕过了一季，他仍旧没有搞懂白川，不论是目的也好，心思也好。

    「一般而言，不都是问喜好之？怎么到你这边却是问厌恶之了？」白川失笑，「你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

    此话自初次见面便说过了，悠希没搞懂过，白川也没有要解释或给他提问的机会。

    「其实我很厌恶神明喔，意外吗？」

    悠希眨眨：「不会。阁一直以来都表现得不怎么相信神明的样，因此吾并不会到意外。」

    「明明你是这样的职业？」

    「毕竟神并不会现在人的面前，儘存在，也不存在。跟妖一样。」

    白川瞇起，好像在审视这句话。悠希确实带了话的意思，他不知白川会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了。

    也没过多久，白川收回目光。「我厌恶神明，是因为我曾经向神祈祷，却没有任何用。上一次你说神明不一定有力量是什么意思？」

    「神的力量并非无穷无尽，有足够的祈愿，才有力量回应祈愿。若是平常参拜者少，那么可能连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如果愿望太大，神也不一定有力量能够实现。」

    悠希斟酌着措辞，试着让这听起来像是古籍里会有的合理解释，而不是以神的角度来回答。

    「这样听上去，神明未免太过无能。」白川嗤笑一声，但很快意识到在神职人员旁边说这话似乎不太好，「抱歉。」

    「不必歉，因为是事实。」悠希摇摇。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落寞，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夜里，月光洒落在房，悠希坐在卷宗旁，手指轻放在封面上。

    今日的询问，他好似看见了白川转瞬而逝的寂寞神，就在说厌恶神明的那个当。他很好奇，很好奇为何一隻拥有法力的白狐会那样寂寞的表，究竟当初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这一切变成这样。

    同时，也因为作为神的无能，而到难过。

    他躺在正殿，偏往窗外一瞥，正巧是那冰冻一角的方向。

    「吾到底该怎么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