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虽然便捷，资料瞬间归零的状况却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啊……而且她不喜被拍照，和他从没合照过，留的应该只有一起吃过的照跟聊天的讯息，如果那些都消失，确实有可能没留任何纪录。

    「我可没准你来。」孙羽翎嘴。「一切由心羿决定。」

    孙羽翎的态度化让耿霽难掩惊喜，正：「我知我这样说，你们一定难以置信。只要愿意让我来上课，我就很谢了。」

    听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求医的过往，思及他曾经歷的痛苦与不适是这些话语的多少倍，沉心羿被烈的愧疚淹没。

    她明白孙羽翎并非真的不信任自小认识的耿霽的人品，是愧疚找她来工作却害她被前男友缠上、也为了替她把关，才会以特别严格的标准质疑耿霽的说词；但他了意外这事千真万确，而她一直为此良心难安……

    多年的好让孙羽翎看懂了她的心，叹气，接话：「你是活该，自己把重要的回忆撞丢了，过了这么久才地跑回来找。」

    沉心羿看向孙羽翎，让好友看清自己中的愧疚。

    办公室的掛鐘响起整报时，她起，以平静语气宣布结论：「上课了。」

    「医生跟我说，脑震盪造成的失忆虽然大多会随着时间恢復，终其一生找不回某些记忆的病例也很常见。」他耸耸肩。「我去神经外科回诊追踪到脑震盪的症状都消失，医生说我没问题了才没再去。最后一次回诊，我问医生尚未恢復的记忆该怎么办，医生说，虽然不保证见效，但去接相关事有机会发储存相关记忆的神经连结，而唤醒记忆……」他转看她。「所以，当我发现心羿的存在，才会想来上她的课。」

    「谢谢老闆娘宽宏大量。」耿霽泛释然笑容。

    眾人目光转向沉心羿。

    「我雪意外时，用了六年的手机跟着摔雪旁边的山沟不见了。」耿霽叹气。「以前我没有备份照片跟对话纪录的习惯，之后虽然试着抢救，找回来的资料还是很有限，而那里面并没有关于心羿的纪录。」

    「那你怎么想起有心羿这个人的？」孙羽翎继续盘问。

信。

    「前阵不是亚运吗？有天youtube的演算法就推给我心羿以前的亚奥运比赛影片，」他神变得幽远，「一看到影片里的她，我立刻知我一定认识这个女生，而且她一定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只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手边也完全找不到纪录……突然发现自己少了一分人生的觉真的很糟糕。」

    他语气悲伤，但孙羽翎不买帐地追问：「你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他来上课的动机确实不是单纯想学箭，但他对此很坦白，上课时也有拿好相的分寸，没让她觉得不舒服，如果三个月就能平息六年来她的愧疚、他的失落……

    取消课程最后的可能消失后，未来的三个月，不发生什么事，沉心羿都必须面对这个自称失忆的前男友。

    「遵命，教练。」他立刻灿笑跟着起。

    孙羽翎沉片刻，最后结论：「如果心羿愿意，就让你上完这一期。但次如果你想上课，请直接来找我，我已经跟所有员工知会过，不会再让你偷偷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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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他立刻注意到她表的转变。「是我自己找死要在雨天雪，摔成那样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