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今天买到酥饼的机率吗？」沉心羿望着摊前排队的人龙。

    週日早上的家教时间结束后，他们四人通常会到麦当劳对面、聚集在地的公有市场吃午餐。今天数学家教度顺利，提早结束，因为周少有英文问题想请教孙羽翎，耿霽便说他想先去排平常一炉就迅速完售的酥饼摊，等周少问完问题四人再一起去吃饭。沉心羿不想留在因为家教距离大幅拉近的周少与孙羽翎旁边当电灯泡，也在意能否买到老是向隅的人气小，便跑来跟耿霽一起排队。

    「嗯……」他算算前面排队的人数。「这要设定每个人购买行为的机率模型，没办法用中数学算来。」

    「谁在问你数学？」才刚被数学折磨完的她忍不住翻白。

    「等酥饼炉也无聊，不如我们来算一题数学吧。」他却鬼家教魂上，看着她灿笑：「这里有十个人排队，假设我跟你不认识，刚好排在一起的机率是多少？」

    「排个队你也不放过我……」她叹气，还是认命地在脑中回想他今早教过的相同排列组合题型的算法，将思路说给他听，一步步推演算式。

    她是不是真的很？

    但他都不辞辛苦每週跑来教她跟周少，这使她也想勇敢面对因为年重心放在训练，程度落后到她曾觉得无力追上，视如畏途的数学大王。

    这段家教时光中，除了她对数学的态度变了，她发现，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变了。

    第一个变化是，她开始不满足于期间限定的饭友关係，想与他当更久的饭友——s大是综合型大学，也与t大同在台北，若考上，便能会和他一样的普通大学生活，两人也有更多机会见面。

    她发现，世界原本只有箭的她，因为他努力理解并接近她的运动员世界，变得也想理解并接近他的一般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