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冲了艺伎给你喝啊。」耿霽喝一咖啡。「看我在照片里这么开心的样，对我而言一定是个好的回忆，希望对你而言也是。」

    「当然，那天的咖啡很好喝。」沉心羿满意自己復述的版本——简单叙述了那天的过程，略去她当天酸甜苦辣的心起伏，还有最后他问她希不希望他留的分。

    若他想拾回过去，她会将快乐的分还给他，至于苦涩的分，既然都已事过境迁，不必多一个人难过。

    「有机会我再冲给你喝。」他笑，「当年是学生，喝杯门等级的艺伎就很奢侈，现在要品尝级的艺伎也是得到的。」

    她看着面前的他，庆幸自己当年没有衝动回答那个问题。

    虽然那之后他们又经歷了一些事，他才定决心国，但了这个选择的他，现在有份好工作、好生活，过得很好。

    只要他现在过得好，那些过去的挣扎与苦涩，就都不算什么。

    「好啊，有机会的话。」即使这大概只是他的客之词，多年后还能喝到他为她冲的咖啡，她已经很满足。

    她小品尝着咖啡，咖啡依然味，虽然现在她很少喝了，但她很享受此刻两人轻松又亲近的气氛。

    她突然发现，他们现在的关係令她很满意——即使她试图刺探，他依然对过去表现一片白纸的态度，令她到释然，觉得可以单纯与他当个饭友、依自己心意解释过去，只留那些好的分，简直不能更理想。

    理想到，希望他永远维持这样的状态——只知晓两人好的回忆。

    这样想的她，是否很自私？

    「对了，」他间聊似地开，「昨天问你的问题，我后来忘了跟你讨答案呢。」

    就在她完全放松警戒的时候，他突然又提起她难以招架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很彆脚地装傻，「昨天最后场边的加油声太大声，我没听到你问什么。」

    「你没听到？」他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似的笑了，「那我再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