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

    优秀又乐观，彷彿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的他也会害怕？

    「我算过了，等你硕士毕业，我在国外也念完硕士、工作一到两年左右，不论到时状况如何，我都会回来，这时间是不是很刚好？」

    她以为他若国，两人的关係便会画上句。

    有过几次被他间接告白的经验，这次又加上亲暱的举动，沉心羿终于完全确定他的心意，一时震撼得无法成言。

    在她大一、他大三的尾声，他终于釐清了一步的方向，并对她投了请求往的震撼弹，将两人一直隐晦曖昧的心意掀了开来。

    「我……」他的碰，让她更难思考。

    那之后沉心羿才明白，对于想知的答案，他的耐心有多么惊人。

    「所以我想，你努力训练的时候，我也不能老是原地踏步，应该去开拓自己的可能。」

    「世界上其他人称为男女朋友的那饭友。」他补充说明。

    他的意思是……

    再也不迂回，定义明确的话语，令她一时脑当机，无法回应。

    他温的大掌却放上她。「傻瓜，听我说完啊。」

    他第一句话居然先提她，令她有些动。「嗯。」

    她抬，见他一脸笑，似乎没太多不捨。

    「很刚好是什么意思……」她希望自己没有哽咽的怪声，太不符合她冷静的形象了。

    她低，不愿让能从她表读她绪的他发现她的低落。

    没想到他的计画里，竟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尚未消化完这惊人讯息，又听到他开，语气慎重——

    「很刚好可以给我们一段时间各自努力，然后再续饭友前缘啊。」他大掌上她颊侧，夜替她掩饰了瞬间染红的脸，却掩饰不了夜风中一秒的颊温。

    「很好啊。」她为他定了决心兴，却也为确认他要离开的事实略闷滞。

    「离我国还有很时间，不急。」他不让她太快回应。「想回答的时候再回答我就好。」

    「如果留在台湾，我们系上的人拿到硕士接来的p是园区就业、买车买房、娶妻生、逐年升职加薪、将人生平顺过完。跟咖啡师比起来，这是一条安稳很多的路，我能理解为什么父母会希望我选这条路，不支持我去冒险。如果我想冒险，就要先备养活自己的能力，除了唸书没有其他技能的我，大概也必须先往这条对我而言门槛最低的路走。」他停顿一，「既然都是要唸研究所再工作存钱，我想乾脆国，或许能找到更多现在不知的可能、或是赚钱赚得快一。」

    「你不是说过吗？好饭友难找，我也是这么想。」他拇指指腹轻抚着她脸颊肌肤，哑声：「我也会害怕……如果国，我会失去我最重要的饭友。」

    她没有等太久，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便乘着夜风传来：「心羿……」

    她默默着心理准备，等他准备好开的那刻到来。

    他的意思是……

    他害怕的竟然是……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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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接连选上国手，接来的大学生活应该大分会在国训中心度过。」

    她从不知在他心中，她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他在两人再度分别前特地带她来这里，是要告诉她他的决定吧。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关于毕业后国或是留在台湾的事。」他的语气慎重，「我想我有了结论，所以想第一个告诉你。」

    「好。」明明了心理准备，一颗心仍像被提到。

    「沉心羿，你愿意跟我当只属于对方的饭友吗？」

    她轻应一声，让他知她准备好倾听。

    若说两人假后的曖昧互动还维持在能以「朋友」为藉开脱的那条界线，此刻他亲暱的碰完全越过了那条线。她不知所措，只好吐槽：「你对当饭友这件事执念还真……」

    他太诈了……在两人分离的前夜丢这个问题。

    这样，见不到面的日，她一定会忍不住一直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