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还在谷底的心，因为这句话瞬间翻升，涌上雾气。

事吗？」他不放心地追问。

    「你忘了就算你回来我也没办法陪你吗？」说到这个话题，她也叹气。

    她本来也期待能见到他，但远距离就是如此，总有各不得不错过的理由。

    她被闹彆扭的语气逗笑。「儘列，我一定奉陪。」

    「不可以言喔。」

    「不对，」他却看她的沮丧，正：「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她也很想有自信，但自信这东西，并不是想要就会拥有。从小被严格教养的她，已经习惯了得好是当然，不好要检讨的思考模式。即使成过程中师、朋友都会提醒她可以对自己更有自信，她却一直难以摆脱将目光聚焦到自己欠缺的地方的坏习惯。

    「……那我要先开始列到时要你陪我去吃的店。」

    「我保证。」

    她摇。「我才刚在大奖赛拿冠军，赛后还有人找我签名。」过去两年的辛苦培训终于开始收穫成果，她在国际赛接连站上颁奖台，受教练团重，生活虽然压凑，并没有太挫折的事。

    那时努力怀抱希望的他们不知，来年夏天，约定已经因为他们分手失去效力。

    「你再这不相信我的话的表，我学期结束上回台湾找你喔。」他叹气。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心话。」他一脸无辜，拿她的彆扭没辙。「心羿，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不然我也不会追你追那么多年，对自己多自信好吗？」

    或许这些不可理喻的心起伏，都是因为她正在恋吧。

    见她动得频频眨，他重提刚刚的话题：「你听好，就算哪天我们吵了架，我也一定会去找你和好。才不会为了一小问题就去傻事，伤害我最心的人。」

    许多留学生会趁着秋季学期结束后的圣诞假期回台湾，但耿爸爸说，念硕士不过两年，没必要寒暑假都回台湾，说好一年只会为儿一张台湾来回机票，要耿霽自己决定使用时机。

    平凡到，她不明白耿霽为何执着地喜她这么久，明明优秀的他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那年秋天，经歷了酸甜苦辣与测试信任的时刻，他们的对话总会以来年相聚的约定结尾。

    论聪明，她的学业成绩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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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说好了？」她哄着一脸沮丧的他。「明年夏天见面。」

    她唯一有自信的只有箭。离开这个小圈，她自认是个非常平凡的女孩。

    论外貌，她不是孙羽翎、ashley那亮女，只算是个清秀佳人。

    「没办法啊，考试比较重要。」她扯笑，不想让他发现心中的失落。

    但明年初就是奥运代表队选，四年前曾在最后关落选的她，这次不想再遗憾。即使他年底回国，选迫在眉睫的她也没时间休假陪他；若选上，之后就要不停蹄的备战奥运，他们早有共识要等明年奥运过后再相聚。

    一週前，她战箭大奖赛的国站，比赛城市在国中西小镇，距离耿霽所在的西很远，耿霽本想不不顾地翘课飞去看她比赛，却发现赛程与他几门主修课的期中考完重叠，只能无奈放弃。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他的表令她几乎心答应。

    「你倒是说到我最近最伤心的事了。」他一秒苦了脸，「你难得来国，我却不能去看你比赛、抢第一个跟你要签名……」

    论个，她太冷静敛，不擅表达与接受，常被误会是冷淡的人。

    她也很想念他啊，也想现在立刻见面，将累积起的不安像排毒般全清除。

    「你这样说话我很不习惯……」但不擅接受与表达的她，无法坦率接受他往后便时常大方表的意。

    次相见，已是六个夏天之后，而她似乎是唯一记得约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