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酒馆后，卢米安站在夯土路上，犹豫着该去哪里。

    上午的光洒落，带着微凉。

    就在这时，雷蒙德克莱格从侧方过来：

    “我正想去找你。”

    “有什么事吗？”卢米安恢复了正常，故意问。

    雷蒙德一脸诧异：

    “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去找和我爷爷年纪差不多大的，还活着的老人问巫师传说的事。”

    卢米安抬手住脑袋，一脸痛苦：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或者你现了幻觉？”

    雷蒙德又惊又怕，正要回忆细节，确认昨天之事是不是自己幻想来的，忽然看见卢米安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你这个混，又在恶作剧了！”雷蒙德忍不住骂。

    “骂得真没有力度。”卢米安啧啧叹，“阿娃都比你会骂人。”

    阿娃利齐耶是科尔杜村一个漂亮少女，如今是“牧鹅女”。

    她父亲纪尧姆利齐耶是鞋匠，擅利用牧羊人们提供的革制作鞋，在周围几个村庄都比较有名。

    “阿娃……”雷蒙德神有所变化。

    他随即望向卢米安：

    “阿娃是我们的朋友，对吧？”

    “是的。”卢米安笑着。

    他们三个再加上贝里家的纪尧姆，阿娃的堂妹阿泽玛利齐耶，是经常在一块玩的年轻人。

    “为什么不让阿娃也参与我们调查传说真相的事？”雷蒙德提了建议，“你知的，他父亲总是说‘为什么女人嫁必须给一份财产，多少不错的家就这样败落了’，这让她很不安，如果能在调查中获得一些财宝或者奖赏，她应该会放心不少。”

    “我听村里好几个家的男主人说过类似的话，包括本堂神甫，他们恨不得自己的兄弟也永远在家，哪怕结婚也不单独去建立家，那需要分给他们应得的财产。”卢米安笑着看了雷蒙德一，故作随意地说，“所以很多家倾向于让其中一個孩去当牧羊人，这样他既基本不会结婚，又有一定的收，大分时候能养活自己。”

    雷蒙德的脸逐渐沉了来。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

    这也是他喜和卢米安混在一起的原因，虽然村里大分人都说这家伙格恶劣，喜骗人、恶作剧，但他的见识真的超过了同龄所有人，不像自己，懂得不多，整天浑浑噩噩，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

    知了就好……卢米安暗一声，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现在来不及了，我们得抓时间问人，明天再去找阿娃，嗯，之后还可以让小纪尧姆和阿泽玛也参与，这除了可能带来收获，还是一场有趣的活动，能锻炼我们的能力。”

    “让小纪尧姆和阿泽玛也加啊？”雷蒙德有不愿。

    分奖赏的人越多，自己得到的越少。

    而最重要的是，那样一来，自己就找不到讨好阿娃的机会了。

    卢米安看着这家伙，目光里多了几分慈和与怜悯：

    傻孩，你以为阿娃能看得上你？她眉着呢，只想嫁到好人家，她明明对我这个“恶人”有一定好，都能控制住自己……

    在达列日地区的俗语里，“眉”的意思是光，看不上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