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语速飞快，声音极轻。祁茉只觉像是一阵微风掠过耳畔，刚想细听，便散了。她连手疼也忘记，慌忙地定睛去看太微的脸。

    祁茉这才觉察手上的酸痛，不由骇然愣住。

    祁茉了两气，看看不远候着的小七和几个丫鬟，有些地笑：“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她撇丫鬟婆，很快便追上了太微和小七。

    太微满面歉疚，双目微红，一异样也没有！

    都说祁太微那个疯娘的病是要传给孩的，祁太微今时不疯，早晚也会疯。她如今，是不是就是发病了？

    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她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急促：“五妹等一等，我有句话要同你讲。”

    祁茉想演妹，她便陪着她演。

    祁茉捂着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神狐疑地打量着太微：“五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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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茉说着，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从未！

    这时，“五妹妹留步——”妹俩说着话，后忽然传来了四姑娘祁茉的声音。

    太微站在原地，人不动，只嘴动：“四？”

    太微浑上每个孔都是愧疚，地握着祁茉的手：“四，你打我两气吧！”随着话音，她手用力，指都似铁石，箍得祁茉的手掌开始发红发白，然后凑到祁茉耳边，用极轻的声音：

是要挡在五前的！”

    “唱戏”而已，当谁不会呢。

    “四心知肚明，你落一事原不是我的。”

    “倘若真是我，四你又岂能活着爬上岸？”

    太微凝视着她的睛，看了她里的笃定，忍不住伸手指，轻轻了她的眉心：“真是个傻孩！”

    祁太微她是不是，也疯了？

    “姨娘说，五小时候来鸣鹤堂时曾叫阿福吓着过，平素最怕狗。”

    这样的祁太微，她十几年来从未见过！

    太微睛一眨，是红了眶，一脸惭愧地上前去扶住了祁茉的手，连声：“四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怨你，是我不好才对！”她越说声音越响，响里还带着哭腔，“要是我当时拉住了你，你又哪里能掉里……”

    太微又轻轻地唤了一声：“怎么了四？”

    这会儿她都要走了，还非拦着再说一遍？

    不是疯了，就是被恶鬼附了。

    祁茉盯着她，心里忍不住冒了一个可怕的念。

    她说着“四对不住”松开了手，连神都不见变化。

    祁茉神变幻，看着她没有说话。

    到了近旁，她一矮，冲太微行起了礼：“五妹妹对不住，我到这会儿才来向你正经赔罪，昨日实在怨我，如果不是我胡嚷嚷，也不至于叫人听去报给了祖母知晓。如果祖母不知，你也就不会挨沈嬷嬷的打……”

    祁茉絮絮叨叨的，一句话非得掰开分成七八句说，听得人两耳嗡嗡作响，实在是烦。太微多少年没同这样的人打过了，此刻一听，简直想要打她。

    先前饭桌上闹过了一回还嫌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