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太微手里抓着的书，重重落了地。

    光，尘埃飞扬，像纷纷洒洒的旧日时光。

    太微顾不得去捡，只牢牢盯着喜问：“死了？”言语间，她面上的吃惊，是那样得不敢置信。

    喜不知她为何如此，但还是立即便：“婢方才得到的消息，听说外这会儿已是传遍了。”

    太微隐隐有些脸发白：“什么意思？”

    她以为，坊间传闻，至多只会是些贼人偷了什么，想偷什么的言蜚语。可风平浪静了两天，终于有了消息，却是个死讯？

    而且转之间，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哪有这般快的事。

    是镇夷司故意放的消息？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

    喜支吾起来，似是不敢明言。

    太微追问了一遍：“什么叫外已是传遍了？”

    喜朝她靠得更近了些，叹气，低声：“说是皇上亲自的令，要将那贼的尸悬挂在城门示众，以儆效尤！”

    喜用了一个太微没有想到的词。

    “以儆效尤”——

    这警示的对象是何人？

    不过是个贼，为何会引得建帝亲自令？

    太微心如同擂鼓，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尸……已在城门？”

    喜摇了摇，声音变得更加低微：“婢不知，只是听说皇上令要这般，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真是假，婢都不知。”

    但既说是要挂在城门示众，那么尸一旦挂来，就该无人不晓。

    太微弯腰，伸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书。

    她细白的手指，颤颤巍巍，像是没有力气。

    如果那夜在万福巷中被抓的人，的确就是师父，该怎么办？

    她一边直起腰来，一边轻声叮咛喜：“继续留心，但凡有了新的消息，不是什么，都立刻来告诉我。”

    喜喏喏应是，退了去。

    可未半个时辰，她便回来：“姑娘，厨房那边有人说，尸已经挂在城门了！”

    祁家的大厨房，人多事杂，负责采买的人，不时便要门，消息灵通，鲜少有假。他们说尸已挂在了城门，那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了。

    太微面上没了血。

    午后明亮烈的光照耀在她的脸上，也带不一丝温度。

    喜觑着她的神，小心翼翼地：“说是不许人去祭拜收尸，一经发现，便要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