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眯了眯睛：“倚翠怎么说的？”

    祁太微自小在府里大，大门不二门不迈，从未学过功夫，怎么都不可能会拳脚。她当日所见，说来，被人听见了，只会当她是胡扯。

    事婆连连：“婢听得真真的，而且倚翠拿的材，比平素可多了一倍不止，休说两个人用，便是三个人，怕也是够的。这平日一动不动只在那拜佛抄经的人，哪有这般大量，您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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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姨娘站起来，原地来回走动，一遍遍地：“你可记住了？”

    崔姨娘闻言大喜，松气：“你且放心，她们得意不了几日。”

    祁茉轻咳了一声，终是颔首：“我记住了。”

    “倚翠说，夫人要养，不沾荤腥怕是不成。”

    崔姨娘手一顿，差抠断了半指甲，疼得她倒一凉气：“她要养？”

    新衣尚在裁制之中，姜氏便开始吃荤了。

    厨房上的事婆平日同崔姨娘打惯了，见状便知她是不兴了，忙又：“婢特地问了倚翠，夫人明明是茹素的，怎地突然又开了荤禁。”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崔姨娘中的区区一个姜氏，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日夜难寐。

    崔姨娘养得葱似的指甲轻轻刮着椅把手上的漆，嗤啦嗤啦，响个没完，听得人心里直发。

    崔姨娘差没能经受住她的灼灼目光，好险才撑住，循循：“五娘平素不挑，你也见她不悦，如今她和姜氏背地里不知在鼓捣什么，以你的脾气，定然想收拾收拾她们。”

    祁茉放手，抬起脸来望向她。

    “可，不是好生波折的时候。”

    崔姨娘捂着手丝丝气：“当真？”

    ……

    祁茉不动，只反问了一句：“敌人尚在襁褓之时，你不扼杀，难要等到他大成人难以匹敌的时候，再去想什么杀招？”

    “所以，你便老实待着，让老夫人满意了喜了才最要。至于紫薇苑和五娘那边，自有我看着，你别。”

    祁茉看着她——还有祁太微呢！

    事婆笑了一：“婢听着那话的意思，好像是说夫人连经也不念了，每日吃饱喝足了便跟着五姑娘在院里走动，说是什么健。”

    她不能告诉崔姨娘，也不认为崔姨娘会将那些话当真来听。

    她几乎要将太微的那些异状尽数脱而，可话到嘴边，又叫她咽了回去。

    崔姨娘默然地了。

    崔姨娘抿了抿了嘴角：“区区一个姜氏，还不至于。”

    知底回禀的婆所言非虚，顿时心神不宁起来。

    祁茉不置可否，再，算是真的应了。

    消息传至崔姨娘耳中时，厨房那边的事婆已是吃惊得要命，同她禀报说：“婢本以为那是领回去单给五姑娘的，没想到倚翠那小蹄却说分量不够，是夫人和五姑娘一用饭，得再加一份。”

得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