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一怔。

    师父她，有没有妹？

    她不知。

    她只知师父自称十娘，若这“十娘”二字，是照排行来的，那师父她老人家前定然还有年的在。

    可这一切，她如今都无从验证。

    太微摇摇：“兴许有。”

    姜氏面担忧，思量着：“那被抓的人，会不会是她的妹？”

    世上虽有生得相像的人，但生得像，又恰恰都擅轻功夫，未免太过凑巧。

    太微的呼声骤然一轻，她回忆起那两张相似的面孔，心中疑虑更甚了。虽然师父从未提过什么妹，但难说师父就没有。

    太微望向母亲，声音渐弱：“倘若真是师父的妹，那这件事恐怕还没有结束。”

    建帝命人将尸挂在城门示众，一为示威，二为引蛇，而今一动静也无，并不寻常。

    以她对师父的了解来看，师父便是明知有诈，也会冒险一试。

    可现在，那尸还在原，仍然无人祭拜收殓。

    襄国风俗，人死土，否则便成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若那个人是师父的血亲，师父不会不。

    除非……师父她不了……

    太微叹了气，面变得凝重起来：“我如今门不易，手能用的人又实在数的清，想要打探消息，比登天还难。”

    寻常民间传闻便罢，可落到大事上，想要挖，那就是半不成。

    姜氏也知其中艰难，闻言便：“不过是胡揣测罢了，哪里能够作准，兴许只是我们想多了，那人同你师父其实一系也没有。”

    太微了，没有反驳，但脸上的凝重并未消散。

    ……

    翌日清晨，祁远章了。

    他居家静养，已有好些日没有过门，此番门之前，特地好生打扮了一番。

    衣裳是新的，发梳得一丝不苟，连指甲都修剪得圆整齐正正好。

    他看起来，神好极了，正是建帝满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