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照料伺候主是理所应当的事。何况她早早就被人给打发去了京郊田庄上，并没有将太微照料得妥妥当当。

    但太微并没有打算在集香苑久久地住去，自然是不在乎。听完母亲的话，她一躺倒，将脑袋枕在了母亲的上：“您若喜木，咱们回多栽一些便是。不过这么一来，漠北就不宜久留了。那地方风沙大，寻常草难以成活，远不如南边好。”

    她第一次从太微中听到“离开”两个字的时候，只当她是一时兴起，信而言，并没有真的将离开靖宁伯府当成一条可行的路。

    几个人，聚在屋里，细细说了会话。须臾，刘妈妈去办事，太微母女俩就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更何况，你要带着小七一走，可小七她自己想不想走？”

    她就不信，其余几个姑娘的屋也都是这样一副模样。

    没有草，便引不来蜂蝶。

    故人相见，总是难免心绪纷杂，别说刘妈妈和太微之间，还多了一层救命之恩，是以姜氏看着刘妈妈，就像是看见了神佛菩萨，看见了天至真至善。

    姜氏的目光，沿着女儿的眉五官，一寸寸望过去。她的女儿，生得这样好看，心却比样貌冷了那么多。

    太微半眯着睛，像只小狐狸似地仰面望着母亲的：“说起来，小七一直想亲见见莲呢。”

    姜氏叹息着，轻轻摸了摸女儿光洁如玉的额。

    刘妈妈自觉受之有愧，便不肯承姜氏的“谢”字。

    自她从太微中得知刘妈妈因为不肯透太微行踪，而叫人活活打死以后，她便想着一定要亲自来看一看刘妈妈，一声谢。

    没有蜂蝶，便没有生气。

    姜氏低看了她一，轻轻叹气，没有立即接话。

    一旁的太微见状，便上前去扶了刘妈妈一把。

    姜氏了角，在临窗的榻上坐了来。这人榻，看起来尚可，但真坐了才知，原来也不成，的硌得慌，不舒服。

    “明知你父亲来年就会命丧复国军之手，娘亲实在是放不……”

    姜氏拉着太微的手，轻声：“这院里看起来光秃秃的，大夏天也没有两朵，真是一活气也没有。”

    但太微记得的那些事，刘妈妈是丁也不晓得。

    姜氏终于相信她是认真的。

    集香苑这名字取的，倒像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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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向姜氏问安，激动得手足无措，话都说不利索。

    姜氏一次参观女儿的屋，越看越是怅然。

    每个字，每句话，都是她仔细考虑过才的决定。

    她已经多年没有在乎过这些俗却仍然如此觉得，可见这些件的优劣。

    皆是陌生，皆是不足。

    姜氏见了她，亦很喜。

    姜氏同她谢，她还以为姜氏是在为过去自己照料太微的事谢，急忙表示当不得。

    姜氏明白过来，亦不再勉，只让她快些起来。

    然而这样的话，太微说了不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