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小童稚音，张了张嘴，似要说话，却又突然语了。姜氏拽着她的袖晃了晃：“娘亲，什么奇怪呀？”

    事已经过去了这么时间，她娘亦不在人世多年，如今就是想要求证，也无迹可寻了。

    她还要问，母亲却已是一把抱住她站起来，往里走了去。

    她被自己的念唬了一。

    太微则慢慢地眯起了睛。

    太微却颔首：“您想想，这事难不古怪吗？”

    ……

    而后一晃，几十年便过去了。

    难……外祖母真的也曾同她们一样，窥见过所谓的“天机”？

    姜氏盯着女儿的睛问：“你该不会是在想，这事每一代都经历过吧？”

    不过是梦而已，哪个活人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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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或许没有。

    姜氏白着脸：“我记不清了。”

    姜氏有些张地握了手。

    可这一刻，当母亲说起外祖母的时候，她迷茫了。

    当她死而复生，睁开看见祖母等人的时候，只觉得不可能；当她发现自己的确回到了过去时，她以为自己是个孤例；当她确信母亲当年所谓的疯病本就不是真相时，她只觉得庆幸和轻松。

    她嘟嘟囔囔地追问到底是什么梦，心里和猫爪挠似的，难耐的很。

    她当时年纪太小，很多事都已经忘记了。

    姜氏叫她说得有些胆战心惊，想了想还是摇：“她去世的早，我拢共也没有见过她两面，哪里能记得清她的事。”如果她娘还活着，那兴许还能问上一问。

    妇人蹙着眉，很慢地摇了：“没什么奇怪，是娘亲了个怪梦。”

    她一开始回来的时候便在想，为什么这事会发生在自己上。她死的时候，可并没有哭着盼着重再来一遍。

    姜氏叹了气。

    她当年休说年纪小，就是年纪不小，听见母亲那样告诉自己，也只会当成句玩笑话，嘻嘻哈哈便略过去不会再提。可现在，当她经历过那一切之后，再去回想母亲当年的样和说过的话，便觉得似乎都不对劲。

“真是奇怪。”

    她一听，好奇不已，又急忙追着母亲问说是个什么样的怪梦。可母亲却不说了，只笑着抓住她，在她pi上轻轻一拍，笑说不告诉她。

    姜氏学她的模样坐来，歪问她，什么奇怪。

    太微看着旁母亲的脸，那没有血的样，让她忍不住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她的脸，恐怕也并不比母亲的要好看多少。

    太微轻声：“那之后，外祖母可还有什么异样？”

    太微却又问了一句：“再往上推，曾外祖母呢？”

    如今姜氏站在廊，望着太微，将自己多年前从母亲中听来的那句话，复述给了女儿听，边说边白了脸。

    母亲终于叫她缠的没了办法，笑着同她说了句——“娘亲梦见你大了。”

    她摇：“说不好，没准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