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一般的，而是皇上赏赐的东西。

    祁老夫人原就生气，听她这般说起，熄灭的火气就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只是笼空了。

    几个人便齐齐变了脸。

    就好像那两只突然之间变成了空气——

    沈嬷嬷看得心里直打哆嗦，轻声：“老夫人，几位姑娘都来了。”

    什么神神鬼鬼，她从来也不信。

    祁老夫人更恼火了。

    略一思忖后，祁老夫人让沈嬷嬷将人全唤了屋里，如往常一样，各自落了座开始说话。

    四姑娘祁茉一贯最有力见，如今见她脸不好看，便上前去又是替她肩又是为她捶，轻声询问起来：“祖母，了什么事，怎地这般闹哄哄的？”

    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己不见。

    怎么可能呢？

    因着不是耳语，这声音传到底，坐着的人也就都听见了。

    “这么多的人，全是聋不成。”祁老夫人袖手而立，站在廊直了背脊，声音冷冷地，“养了这么久，说不见便不见，竟然会连一动静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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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来了？”祁老夫人循着沈嬷嬷的目光转朝远看了一，几个姑娘安安静静站在那，看起来倒是老实。

    锁还在，笼也没有被破坏，里关着的却不见了。

    祁茉见状不妙，急忙回训斥六娘：“说的什么胡话，谁说不见了就寻不回来了。”

    祁老夫人自从起便在发火，到如今也有些疲了，正被她捶捶得舒坦，闻言便告诉了她笼空了的事。

    六娘祁栀脾气不好，胆却小，忍不住惊呼起来，问：“祖母！不见了，要叫皇上知了可怎么办？”

    于是她黑着脸命人继续找，找不着便不准停，哪怕掘地三尺也不惜。

    沈嬷嬷心里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亲自去知会祁老夫人。

    祁老夫人听了也奇怪，遂亲自去看，见果真如沈嬷嬷所言，不由愣住了。

    那眉间的川字愈来愈，越发衬得她一张瘦脸冷而尖刻。

    谁也没有听见叫，谁也没有听见翅膀扑棱的声音。

    她望着虚空，皱起了眉。

    更奇怪的是，那笼是上了锁的，沈嬷嬷得了消息以后亲自去看，却见那笼上的锁还好好地挂在原，一损坏的痕迹也没有。

    如今不见了，怎么得了？

    她心里的火气便熄灭了一些。

    她越看那锁越是生气，大发雷霆让人去寻，可鸣鹤堂角角落落找过去，也没有看见的踪影。

    寻常这个时辰，已该准备用朝了。可今日事突然，祁老夫人又大发雷霆，闹得谁也不敢提个“”字，连小厨房里的人都去寻了。

惊。那好好地关在笼里，怎么会一夜过去便不见了？

    说完，她又压低声音同祁老夫人附耳：“孙女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真丢了也无妨。不过是，天然就生得大小都差不离，咱们悄悄地寻两只换上，定不会叫人知晓。”

    这实在是叫人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