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觑着祁老夫人的脸，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沈嬷嬷则等不及她们声，便已经脚追上祁老夫人往遮的地方走去。

    祁老夫人立在窗，想了又想，面也跟着变了再变。

    祁老夫人铁青着脸，闻言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四姑娘几个怎地还在这里！”

    沈嬷嬷回过神来，连连，一叠声地：“是是，婢都记了。”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她便让人解了阿福的锁链，将它送到了崔姨娘的院里。

    沈嬷嬷被她陡然的音量吓得直，连忙转拦住了祁茉等人，低声：“老夫人有命，您几位都先回去吧。”

    沈嬷嬷心里微松。

    沈嬷嬷先前嚷嚷的话，听她耳朵里，便是不想信，她心里还是生了惧意来。

    沈嬷嬷不远不近，牢牢地跟着她，见她停来，才壮着胆上前去：“老想着，这终归只是，样生得都差不多，老让人……”

    沈嬷嬷轻声问：“老夫人，这事儿怎么办？”

    崔姨娘不觉傻了。

    祁老夫人了一气，站在窗前往外看去：“听明白了没有？”

    沈嬷嬷一路上连看也不敢多看阿福一，一等到了地方，便急急要走，只匆匆待了崔姨娘两句要好好养育阿福。

    祁老夫人：“不过畜生东西养得再好也还是要死的，如今死了便死了吧，也不必另寻两只来换上了。”

    她待阿福，的确比她待孙女要的多了。

    要不然，这笼上还挂着锁，却被狗吃了的事说去，更像是假的。

    沈嬷嬷也禁不住暗暗慨了一句。

    祁老夫人憋着一团心火不知如何发，蓦地一甩袖转往后走去。

    时辰渐晚，日变得火辣辣起来，一晒更是心烦。祁老夫人到了凉之，脸才舒缓了一些。

白费功夫。

    她像是愤怒，又像是害怕，迟疑着没有立即言语。她不信神佛，从不诵经焚香，自然也就无惧鬼怪。可今日的事，着实不对劲。

    祁茉闻言蹙了蹙眉，嘴角开合，像是想要说话，想一想却又作罢了。

    沈嬷嬷连声应是，准备退，可走到门却还是忍不住停脚步问：“老夫人，那阿福呢？怎么置？是放任不就这么算了，还是……”

    祁老夫人的脸有些古怪。

    沈嬷嬷愣了一：“您的意思是？”

    她听着后脚步声声，又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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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嬷嬷几个连忙跟了上去。

    祁老夫人这才淡淡说了一句：“好了，这事你亲自去办，不要假手于人。”

    “寻两只死去埋了吧。”祁老夫人声音冷冷地，“就说不知怎么回事，一夜醒来全没了气。”

    “带过去叫崔姨娘养罢。”祁老夫人眯起了睛，“你每七日过去看一，养得好不好。”

    “我知你的意思。”祁老夫人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四丫都想得明白的事，我怎么会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