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了。

    回忆过去，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他后来是记起来了。

    薛怀刃用力住了玉石。

    他将簪置于掌心，掂了掂重量。

    太微将东西归位，到发间，脸恢复如常：“谁人没有秘密，你难便没有？”

    他将簪递给了太微：“你果然浑都是秘密。”

    他已经穿上了衣裳。

    但他没有告诉她。

    有些秘密，连他自己都不知。

    何况这簪还不是金的。

    想必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工善其事必先利其。

    太微蹙了蹙眉。

    太微看藏不住，索自己先说了：“特制的簪，是空心的。”

    她撩开帐，也了床，赤脚站在地上：“仙人也好，天人也罢，谁也不曾见过。不知真假的东西，总不如看得见的。”

    不说得来不易，准备费时，就是真丢了，也不能丢在这里。

    太微弯腰去穿鞋。

    “这样的伤，可一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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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这里。”太微靠过去，伸手要拿回来。

    她说是特制的簪，不是谎话。

    玉也不是好玉，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会用的玉。自然，碎玉也是玉，穷人家的姑娘仍用不起。这簪不是外能买到的。

    可薛怀刃拿着发簪的手往后一缩，叫她拿了个空：“这簪……好像有些不一样。”

    床上一片狼藉，散落的发簪不知掉到了哪里，半天找不着。

    她收回手，转去看他。

    回来以后碍着份，行事多有不便，这簪就是她的“兵”，若是丢了就麻烦了。

    真是再聪明的人也有蠢的时候。

    他看见了。

    很轻。

    太微盘坐在床上，从帐里探半张脸看他：“你上的伤，不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总归是在你失去记忆之前发生的事，就算不是当时发生的，也是过去发生的。既然发生过，那就一定存在。”

    她伸手挽起发，朝他：“不是用来杀人的。”

    薛怀刃的目光落在了那颗小小的玉石上。

    “咔哒”一声，莲盛开。

    然而她才撩开帐，就听见薛怀刃：“找这个？”

    他这么光着，以为她便不难受吗？

    太微脸微变，看了一圈要床去寻。

    薛怀刃起床，背对着她：“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薛怀刃转过来，面上看不喜怒：“我送你回去。”

    这簪是空心的。

    心一顿。

    太微一边四找发簪，一边：“事既然发生过，便一定有迹可循，你的记忆自己不肯来，不若换条路找。”

    他当然有。

    ——是没见过的古怪东西。

    至于国师的宝塔，从未建成。仙人？依然无人见过。他找回来的记忆，和所谓的仙人必定无关。

    “若是仔细找一找，兴许能找到蛛丝迹也说不定。”太微思忖着，慢慢剖析，“虽说天大地大，又间隔太久，但总是条路。”

    手里拿着她的发簪。

    靖宁伯府的姑娘，怎么会用空心的簪。

    兴许是落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