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笑不笑：“怎么，四不愿意？”

    祁老夫人面上阵青阵白，咬牙切齿地：“你们好大的胆……好大的胆呀……”

    崔姨娘嘴角翕动，看看太微，又看看祁老夫人，到底没敢声。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发簪，轻轻地抵在祁老夫人的脖上。

    太微慢条斯理直起，缓步走到她后。

    可就在这个时候，太微突然一抬手，用力拽住了沈嬷嬷的手腕。

    太微收起发簪，望着门叫了她一声：“四这就要走？急什么？”

    祁老夫人慌忙想起，却被太微住了肩膀。

    蠢货！

    太微脸上不见半波澜。

    “咔”地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太微折断了沈嬷嬷的指。

    桌上碗勺一阵叮咚作响。

    ……

    祁老夫人立即浑僵。

    她却如坠冰窖。

    太微弯腰低，贴近了她的耳朵：“今后再不可能事事如您所愿了。”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太微嗤笑，“我的好祖母，你老了，连骂人也不知如何骂了。”

    蠢货！

    饭桌上的菜，渐渐冷了。

    祁茉面上发白：“都这样了，你还要守岁？”

    祁茉笑不来了：“怎么会……”

    祁茉看也懒得多看她，急急忙忙又去拉了自家亲妹妹六娘的手。

    祁茉僵在门边，讪讪笑了笑：“时辰不早了……”

    崔姨娘害怕地叫了一声：“五姑娘……”然而没等她吐后面的话，祁茉已扑过去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一旁的六娘祁栀，已经快要哭来。

    祁老夫人一动不敢动。

    沈嬷嬷一歪，摔在了太微的椅背上。

    “祖母。”

    太微遥遥望着她们，慢慢收起面上笑容：“走吧。”她平静地吐两个字，目送着祁茉三人匆匆离去。

    室依然如仲。

    祁茉心惊地在心里狂骂，如此蠢货，竟是她娘，真是倒了十八辈的邪霉！

    “过了今夜，您便又老一岁。”

    太微坐在椅上，背对着她，说得很慢，很轻：“你若再敢把手伸到七姑娘脸上，我便将你的十手指全折了。”

上。

    祁老夫人一pi跌坐回椅上，浑发抖：“你们这群废！还愣着什么！还不快给我把五姑娘拖去！”

    祁老夫人则死死地盯着太微：“你——你个畜生——”

    崔姨娘被她训了一通，又是害怕又是委屈。

    众人四散，只留祁老夫人孤坐在上首，久久未动。

    几个丫鬟婆站在角落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给我住嘴！快给我住嘴！”

    众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了去。

    姜氏放筷，将抬起来，望向她们：“都去吧，天寒地冻的，早些用了饭去歇息吧。”

    太微也笑了一：“还要守岁呢。”

    薄薄的肤，是用力搏动的血。

    坐在对面的祁茉等人已全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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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沈嬷嬷立即捂着手，痛叫着往后退去。

    她几乎是抱着崔姨娘的腰，将人拖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