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小径上，望着尽的石灯笼，突然停了脚步。

    国师在他的如意斋里。

    可他光知个墨小，并不知墨小叫什么，住在哪里，等来等去，只能在那棵树等着。

    他张张嘴，似乎想要安太微两句，可话没，泪倒得更凶了。

    这一刻，他就是个无助的小孩。

    二宝皱着眉：“你不姓墨吗？”

    “我真的以为你再也不会现了。”

    太微答不上来。

    太微鼻，将酸意散：“什么话？”

    二宝大哭着，张嘴：“墨、墨小……我们明明都是好人，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

    太微：“左右你我相识也有些日了，我便如实同你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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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微叹气，抬脚往门走去：“走，跟我回家吧。”

    “墨小，你说他们去了哪里？”

    太微：“到了府里，你便不能喊我墨小了。”

    这地方，永远叫他分不清季节。

    二宝泣着：“是十三天前的事。”

    太微给他泪，仔仔细细地：“那之后，你就一直在等我？”

    太微看看他的泪，正：“人我会帮你找，但究竟能不能找到，我不能给你打包票。”

    二宝认真听着她的话，泪渐渐在脸上。

    二宝了，泪又落来：“我去了好几回咱们约定的地方，可你一直都没有现。”

    二宝用手胡抹着泪，哭着：“你让我跟你走，我如今愿意了，求你收留我，哪怕要签卖契也可以。”

    他实在没有办法，怎么找都找不到，就想到请太微帮忙。

    太微也站了起来：“不要，我已经不难过了。”

    “事发距今已有十三日，若是能回来，他们早该回来了。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绝不是好事。”

    二宝哇哇大哭，婴孩一样的撕心竭力。

    到了府前，二宝惊讶地瞪大了睛。

    那她死了的爹，岂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靖宁伯？

    “墨小——你先前说过的、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你、你竟然姓祁！”

    太微放手，淡淡地：“我爹去世了。”

    二宝哭得上气不接气，渐渐号啕声。

    “这件事依我看，怕是凶多吉少。”

    小屋周围，小径两旁，草木繁盛，仿佛日早就降临。

    ……

    午后，光越来越艳。

在他脸上淌，将那些少年老成的怪模样全洗去了。

    不难过？

    薛怀刃去了国师府。

    她沉默着掏块帕：“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太微叫他哭得鼻发酸，别开睛：“因为老天就是个混！”

    太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不难过？

    全无绪的事，她再神通广大，恐怕也难成。

    那间立在国师府角落的屋，始终是他最的去。

    二宝站在门，突然不敢去了。

    太微把帕递给他：“不用卖契。”

    二宝用力一抹脸上泪痕，大步跟上。

    二宝哭着摇：“签吧……我不要银，只求你帮我把他们找回来……”

    二宝一怔，旋即从杌上站了起来。

    薛怀刃片刻后到了屋前。

    只有没了爹的孩，才知这到底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