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缓缓闭目，“报应，天理昭昭，报应不。”

    傅慎行跪在床边怔怔地看她，良久之后，忽地轻声问：“拿我的命，换这个孩的命，可以吗？”

    她仍闭着睛，角隐隐，半晌后，答：“沈知节，我不会为你生孩，绝对不会

    。不论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断得净净。”

    傅慎行闭目僵滞片刻，这才缓缓起，坐在桌旁的椅上，默默地看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问她：“如果我之前没有过那些事，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会不会不这样恨我？有没有可能喜上我？”

    何妍答：“就算你从未伤害过我，你这样的人渣，我也不会喜。”

    是的，哪怕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她也不会喜他这样的人。善恶从来有分，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一切的不由己、迫不得已不过是你选择后的借，无论什么时候，理由再多也不是去坏事的开脱。

    他轻笑了两声，自言自语，“对哦，我忘记了，我是个坏人，是个人渣。”

    何妍力开始不济，意识时有时无，有时会陷沉睡，又不时什么时候会突然转醒。模糊中，她被他从床上扶了起来，行了一大碗的糖，又听得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何妍你起来，我放你和梁远泽走，我放你们去双宿双飞！只要你能起来。”

    可她不信，她本不信他的话。她努力的睁开，愤怒地瞪他，可他却只看着她笑，匪里匪气地，说：“看来就是饿的，你东西吃就没事了。”

    她异常地恼怒，用力推开了他，可他却又没脸没地凑过来，双臂环住她的腰，把耳朵贴到她的前，不论她怎么捶打他都不肯离开，只笑着说：“别闹，让我听听小家伙的声音。”

    她那样的恨，可到后面却没了力气，只能气吁吁地坐在那里，听他说七八糟的疯话。他问她：“为什么都三个多月了，小家伙还不会动？什么时候才会有胎动？”

    他问她：“它能听见我说话吗？以后能不能记住我的声音？”

    他还问她：“阿妍，你说它会得像谁？是个闺女还是个儿？”

    她明明知他不怀好意，却仍被他得崩溃，大哭着叫喊：“沈知节你杀了我，你杀我了

    。我死也不会把这个孩给你生来！死也不会！”

    他就哄她，“好，不生，你说不生就不生。”

    那个本来走掉的心腹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一脸焦急，：“行哥，快走，条们来了。”

    傅慎行面如常，只略略，“知了。”

    他先将何妍从卧室里抱了去，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立在她面前看她，看着看着，猛地低去，手掌扣在她的脑后，重重的亲吻她，仿佛用尽了全的力气，久久才肯离开。他望着她嘿嘿直笑，：“阿妍，我们两个领了证的，这辈你都是我老婆。”

    他这才又去地室把梁远泽放了来。梁远泽被捆了太久，僵滞得厉害，艰难地走到何妍旁，伸手扶住她，急声叫她：“妍妍，妍妍！”

    外面的特警已经包围了这栋房，许是知里面有人质，一时不敢贸然冲来，只拿了扩音在外面喊话。傅慎行听了淡淡微笑，手上把玩着那把手枪，瞧着梁远泽恢复了些，这才用枪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扶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