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珍贵的祭祀。

    阁楼的角落里，挂着一个六角铜丝鸟笼，里面蹲着几只纯青的鸟，歪着脖，血滴般的红珠冷冷瞧着支由。

    支由取笔，沾着药，在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上奋笔疾书。药无无味，不在纸上显现，只有用火烘烤，才会字迹。支由把纸叠成指甲大小的一块，一个榛空壳，继而打开鸟笼，抓了一只鸟来。那鸟也不挣扎，反而主动张大尖喙，一吞榛壳，搁在圆鼓鼓的嗉里。

    支由把阁楼的窗推开一线，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四暝茫无人，落日褪去彩，颓惫地沉大山背后的黑暗。

    ——世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啊！支由松开手，哭嚎般地笑起来。

    鸟儿像一利箭，急速窜向空。

    一个渺茫的小黑飞速掠过透镜，一闪而逝，再不得见。

    支狩真的目光从天空收回，缓缓放镜筒，面廓上细微的表变化被夜覆没。

    镜筒包以金箔，镂刻的银丝纹，形状像竹筒，一大一小，分别镶嵌着薄透的晶镜片。它的正式称呼叫“睿”，又名“千里镜”，可以看清远的景。大晋来的货郎夸说，这睿自于云荒六大门之一的墨门，多少风贵公抢着要买，好偷窥人浴呢。

    扶着窗栏，支狩真望见楼外婆娑的竹叶间隐隐透红光，脚步声。族人燃火把，绕着寨巡视，一缕缕火不时窜向夜空。

    支狩真掩上窗幔，抛千里镜，镜筒压着百织锦地毯“骨碌碌”到孔雀云母屏风前，一大堆奇技y巧的玩在黑暗里闪着微光。

    八宝转心酒樽、五彩投壶、双翡翠玛瑙棋、七彩铜风铃、焦尾桐木瑶琴、粉彩瓷俑……全是晋楚一带最奢丽最风行的玩意，支狩真几乎光了父亲遗留的积蓄，才从行商手里换购来。他伸手一拨，翻一只洒金熏炉，上白玉檀香，淡蓝的烟雾袅袅升起。

    支狩真和衣躺，枕着一叠丝帛书画，睑微垂，气。馥郁细腻的檀香沁心脾，气血一活动开，经络通畅，神舒缓，整个人慢慢松弛来。

    室寂静幽暗，唯有红通通的香一。

    支狩真久久注视香，直到这红光在中不断放大，如车，连火光一次次明暗起伏也纤毫毕现。

    他站起来，忽而探手，掌心又多一白玉檀香。燃香，支狩真手腕轻轻一振，檀香倏然刺，直击熏炉上着的檀香。

    这个直刺的动作一也不快，也没什么力量。但从手腕的抖动，到肩膀送，再到手臂舒展成直线，一连串衔接动作犹如泉过岩，挥洒自然，有说不的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