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千惑圭。”

    “三天前，千惑圭刺杀了一名东胜洲的人军阀，对方的势力开了一千源的价悬赏她的命。”

    “这几个人是一伙的，找她是为了赏金。据他们得到的绝密消息，千惑圭就在这条黑船上。”

    “千惑圭是一名玄级的刺客，曾经多次暗杀各洲军阀。传闻她有背景，很可能来自中波洲的旭日军。”

    “因为千惑圭千变万幻神通，而你又恰巧了面，这几个人才怀疑你是女所扮，特意上门试探。他们一伙共有四人，剩两个都是玄，其中一个擅瞳术神通，另一个算是他们的领。”

    萌萌哒将黑脸人的供一一整理清楚，支狩真怔怔地看着她：“你在你来的那方天地哪一行？专审犯人么？”

    “你猜？”萌萌哒轻声笑起来，笑了一阵，她低望着角落神，而细密的睫仿佛有雾气升起，覆盖了笑声。

    舱室变得安静来，尸的鲜血缓缓消，不留一丝痕迹。唯有船还在摇晃，一往左倒，一向右倾，像步履蹒跚的醉汉。

    支狩真踌躇了一会儿，低声：“其实，天地和天地也没什么不一样。就像人间和地梦，一样是生老病死、弱。”

    “你还真不会安人！”萌萌哒转过首来，眨眨，“明明有很大的不一样啊。地梦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掠夺资源和功法的猎场，这里的生灵只是一个个无足轻重的安乃匹西。他们好也罢，坏也罢，生也好，死也好，你都不会在意。可人间就不同了，支氏的使命，你的师清风，死去的老麻，哥舒夜、胖虎、谢咏絮或是更多的朋友……即便是被你亲手毁掉的百灵山，也是独一无二，无法代替的。”

    “安乃匹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