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狩真暗中舒了一气。

攻击。

    “焚香一节，同样可细分为香气烈、烟夭矫多变的龙檀香，香气绵不绝、烟华多彩的凤髓香，香气沉郁、烟浑厚的鲸涎香……盖因心境、气息、剑法、对手不同，焚燃的香也各不相同……再比如冬天剑，宜披一袭华贵的厚绒貂裘，执剑迎敌于雪山冷月之巅，剑后宜饮酒一壶，以最辣的烧刀为妙……”不二滔滔不绝，意兴飞驰，在地脉沉睡了千万年，他说起来颇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什么是剑？简单地说，就是剑的路和理。那什么又是路和理？无非是林林的规矩、因果、仪式、理、、偏好……”不二背负双手，若悬河，“有无形?真剑术的路和理，言之，可分为剑之前，剑之时、剑之后。例如剑前，宜沐浴、净衣、焚香、静气。其中光是沐浴又可细分为‘冬天宜泡温泉汤池，敛藏锐气；天宜浸木桶，汤以冰雪煮沸为佳，取生机发之意；夏天宜沐暴雨，电闪雷鸣中披散发赤足，狂舞歌啸，极尽酣畅；秋天宜畅游山涧，所观溪泉曲幽，层林尽染，万转化之理尽在其中……”

    “这当然是气！是气质的气！气度的气！气宇的气！反正都是气！”不二一脸不耐地摇摇，“莫不成你以为天地之间，只有清、浊、、才叫气吧？”

    支狩真抬了抬角，暗察不二的表变化，视线及对方俊贵的面容，蓦地灵机一动，脱而：“阁的剑最重要的是——够？”

    瞥见支狩真不置可否的表，不二不由势一顿，哼：“你不会孤陋寡闻到连‘天地万源于气’都不晓得吧？”

    支狩真听得目瞪呆，剑怎会与洗澡扯上系？莫非不二只是胡言语一番，并不愿传授剑？

    “你实在太笨了，这也是气啊！”不二嫌弃地斜了支狩真一，扼腕叹。

    不二的话像一眩目的闪电，劈开了固有的旧天地，向他展现一个从未想过的新天地。

    支狩真楞住了，脑海倏地闪过侯府所藏经中的一句话——“居移气，养移。”他直直地瞪着不二，发麻，浑孔贲张，血不自禁地炽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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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气？”支狩真将信将疑地，“剑前后的洗澡、穿、茶酒……还有你先前说的十八佩剑姿势、十二握剑姿势……这到底是个什么气？”

    不二默然了一会儿，蹙了蹙眉：“你这话说的也不算错，只是太过空泛。罢了，你毕竟见识有限，难以领略剑中的‘’真正包的至理。为你可能的另一半，我有必要提一你的层次。”随着不二的话音，银泻地般的无形剑丝倏而消散，杀意也然无存。

    “这是修行之人的共识，我怎么会不晓得呢？”支狩真讷讷地，“这与不二阁所说的穿衣帽、饮酒喝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