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狩真清咳一声，拱手：“老丈安好，我们父二人在山里采药迷了路，只求寻一地方避避雨，还望老丈行个方便。”

    支狩真走到山庄前，一望见了门两尊肃立的山神像。

    老仆恍若未闻，慢吞吞地走了去。未过多久，一男一女犹如旋风般冲来，正是贾任、贾依兄妹！

    石块是雕刻过的，虽然雕工有些陋，仍能看是一个像，面相凶恶，额十分宽隆，发各自卷曲，如同密集分布的瘤。

    又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支狩真的脚踩到了砌造的一级级石阶，透过枝叶丛的隙，灯光依稀闪烁。

    支狩真，缓步走到石阶的尽，一座雄伟壮丽的山庄扑帘。这里已是山，四周极为开阔，分布着直通山的路径。两边是层层延伸的梯田，庄稼谷茂密，背面则是一片悬崖陡，葛藤岩丛生。山庄坐落在山的正中央，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喧闹，像是正在行一场通宵宴。

    支狩真附和地，忽而心中一动。他想起来了，先前那两匹的奇异目光，庙里的山神像也带着这样的神。

    “尸有时会与烈的秽气合，生类似鬼魂的幻象，所以你才会见到那两匹。”空豪烈解释。

，突然俯，抓起脸上粘着的一团泥，手指搓了搓，里面一个手指肚大小的石块。

    “哪来什么神祗？如果真有神祗，为什么不拯救玉人千百万年的悲惨命运，反而任由邪祟作恶肆？”空豪烈厉声喝，“我告诉过你，这世上没有神！就算有，也是邪祟！我们为灭邪士，怎能像那些愚民一样，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渺的神祗上？”他忿然扔石雕像，劫灰刀无声飞，追上半空中的石雕，将之切成激溅的碎屑。

    “小心！”后面的空豪烈忍不住提醒。

    这与贾氏兄妹先前所述显然不同，山庄里一片歌舞升平的气象，全然不像刚被邪祟施过。

    支狩真连忙谢，望着老仆的背影，他忽然问：“老丈，山庄常常这么晚还在夜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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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仆狐疑地瞅了他一，咕哝：“这里山老林，可看不到什么生人。我得去问问庄主能不能让你们来，你们先等着。”

    “山神像！”空豪烈面一变，一把夺过石块。这块石雕像和山神庙里供奉的山神极为相似，瘤状的卷发更是一模一样。

    “这是在祭祀神祗？”支狩真迟疑着问。由空真的记忆得知，许多玉人百姓为了祈求平安，会将死去的牲、禽兽甚至是死人都献祭给神灵。

    支狩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两人停了片刻，又沿着陡窄的山路，继续往上走。支狩真望见险的崖上，分布着许多黑魆魆的山，似乎很，像一个个择人而噬的凶兽，发风雨穿过的呜咽声。

    “两位是……？”一个发白的老仆腰佩钢刀，撑着油布伞，立在翘角挂灯的屋檐，一脸戒备地看着支狩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