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平日里二人见面甚少，但他心中清楚，原是江澍晚在玉逍唯一可以付真心的好友，也无怪乎他不介意以这番姿态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缓缓闭上双眸，几行泪混着脸上的血迹，滴在云殊华漂亮繁复的衣角上。

    云殊华双一，扑通一声跪坐在他面前，指尖发颤，想碰他碰不得，想问又不知问些什么。

    “你们不是外人称讚默契非凡的血脉至亲吗！他为何对你此狠手，为什么，为什么？”云殊华反覆质问，双眸失神，面不解。

    “为什么？”

    “为什么？”他又颤着声问了一遍，“是傅徇的，对吗？”

    “……”江澍晚衣衫破碎，倒在血泊之中，双手双脚被人掰成奇怪的姿势，几纵横错的伤疤遍布背脊，暴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一不是鲜血淋漓，就连呼声都是颤抖的。

血的影。

    可是没有，他看不清，想不明白，且不愿意想明白。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云殊华没有一天不在重塑自己的信念，他尽力到让原的亲朋好友满意，尽力对这个世界的生活抱有希望，对未来有所规划……他一直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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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殊华快步迎上去，却见那血模糊的人惊恐地倒退，虚弱地开：“殊华，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你先去好不好。”

    云殊华颓然地跪坐在命若悬丝的好友面前，双腕使力锤了去，手腕发颤，滴滴清泪落在湛蓝的衣衫上，打一片，氤氲成。

    “什么至亲，傅徇是无无义之人……他若想整死我，有一千法……”

    这是云殊华第一次见到骄傲的江澍晚泪。

    看到前的场景以及那个血人，密密麻麻的恐惧与压迫侵占了云殊华的脑海，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隻怔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人，心中极为震惊。

    “澍晚，你，你为什么要同我说对不起呢。”

    那人见了云殊华，张了张，似要说些什么，随后向后匍匐着倒退了一段距离，小声呜咽：“对不起。”

    江澍晚平静地阐述：“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若是我无法完成他的命令，便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直到此刻，努力许久换来心中的楼宇轰然倒塌，他像迷失在沙漠的绿植，觉到自己仅有的养分正在慢慢被什么东西走，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虚无缥缈了，他极想抓住那些逝的东西，想看清楚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这是不对的。”云殊华茫然地摇摇。“这到底算哪门的应有？”

    这个问题，江澍晚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