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虽有些力不支，但他的神却很足，少顷，一大捧挂着苞的油桐枝落在怀中。

    云殊华意识抬脚想迈过去，足尖险些踏溪之中，当重心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有些发。

    景梵袖微拂，将一枚棋放于木盘上，只听啪地一声响：“今日徒儿昏睡不止，为师闲来无事便造了一副木棋，若徒儿对此还算了解，不如与为师对弈一局。”

    自朔望镇以来，法力一直隻少不多，如今竟然恢復了一分，真是苍天助之。

    见景梵依旧在阖目养，他又添了一句：“在我们那里，油桐还有个名字，唤作五月雪。意为每年五月时，山上便像落雪一般开遍油桐。不过……这里的气候要比我们那里更一些，期自然也要更早。”

    槐树，景梵疏懒地支着额角，默然地瞧着徒弟绕过溪，走到前。

    还好现在是黑夜，对面的人应当看不了他的笑话。

    也不知是不是那碗粥的缘故，他觉自己浑力充沛，法力充盈，试着了一个诀，果见晶莹的光芒缠绕在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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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殊华四闲逛消，忽见一条潺潺溪自后院淌过，顺着方向看过去，应当是延伸到附近的丘陵之上。

    “小华手中抱的是何？”

    景梵闭起双眸，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左右闲来无事，云殊华被小山上油桐叶的淡香勾得心，快走几步，沿溪而行，一爬上了山坡。

    路边萤火缠绕着云殊华的衣衫摆，待从小路走回后院，上早已盈满油桐香。

    五月雪，倒是个很雅致的名字。

    似乎是心有所一般，景梵抬起眸，和云殊华对视，两视线在静谧的夜里汇。

    朗月之，后院的古槐树在地上投斑驳错的影，云殊华抱着枝叶立在溪畔，遥遥望去，景梵就在对面树静坐，垂着眸望向石桌上一盏木雕的棋盘。

    “谢谢师尊！”云殊华颔首，对着他笑了笑。

目。

    少年将几丛油桐枝叶放在一旁，在景梵正对面落座，眉目一派自然。

    “此名为油桐，徒儿方才去小丘上散步时闻到它的香气，就忍不住摘了一些，”云殊华解释，“这些天镇上的油桐树都落了苞，应当是快要开了。师尊是东域人氏，兴许不认得这植。”

    “小华可曾学过对弈？”

    见云殊华上前行礼，景梵面淡淡的，用神示意他。

    景梵睁开睛，淡淡地瞧了那些将开未开的苞，沉声：“既然喜，就放在窗前养起来。”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