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一步步走了来。

    语毕，他不自在地将视线投到别，假意轻咳几声：“况且，徒儿那日是被蛊毒衝昏了才说师徒关系断绝那样的浑话，还请师尊原谅徒儿，日后再不会如此武断了。”

    “现在又不理人了，”景梵星目半敛，“为师救了你一命，你便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小华活学活用，确实有几分聪。”

    云殊华定地答：“没有，徒儿并未生气，师尊教了徒儿一课，便是心存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您的气？”

    他上前将云殊华从地上扶起，温凉的指尖了少年眉心的额印，：“收你为徒的初衷并非要你为我事，在这世上真心最是难得，若是拿你的真心来换，便是最好的谢礼。”

    云殊华拙劣的演技被识破，却依旧镇定自若：“正所谓万事开难，今日骗不过师尊，明日、后日，只要勤加练习，定有一天青于蓝。”

    他确实是在生气，这是不可避免的啊，毕竟这半年以来，他对景梵付了十成十的真诚。

    “不，小华，你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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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云殊华忽然跪地，扬声：“若不是有师尊相助，徒儿的命早就没了，若有一天师尊用得到徒儿，您直说便是。”

    不知过了多久，云殊华听见他闷在咙里的笑意，正好奇间，景梵才开了。

    景梵听罢，半晌未答。

    云殊华不说话了，他失神地闭上睛。

    云殊华睁开，视线移至心：“救命……难不成徒儿的蛊毒，是师尊解开的？”

    这是番肝脑涂地的谢言，景梵却听得并不满意。

    景梵意味地在黑夜中同他对视，低声说：“小华还在生我的气。”

    这是个肯定句。

    云殊华立即低，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向后缩了缩。

    景梵收回手，蕴在星眸中的寒潭浮起层层波纹：“此为以易的公平换，拿我的真心来换你的真心，这不是一笔亏损的易。”

    景梵看着少年的发旋，不知为何心中生一阵烦躁，修的指尖住云殊华的颌，就这么仔细地打量起来。

    “已经好了大半，”云殊华眨了眨清亮的睛，说，“师尊不必再惦记了，徒儿再过两日便能像从前一样同您论修炼了。”

    “自然，”景梵，“为师千辛万苦寻来解药，这才救了小华一命，如今小华好全了，我们是否该谈谈谢礼？”

    “上的伤好了多少？”

    云殊华双眸微黯，脸变换：“我就知……你果然还是在耍我。”

    “嗯，这话说得不错，”景梵顺着他的话，“不过，你还是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