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现在就前去请罪。”

    这番话将云殊华唤回神，他这才意识景梵回来了，自己不必再挑起大梁，一切棘手事务也无需自己过多费心。

    “不过，既然师尊已经接了这些事，那……我们清坞山的惊鹤可否向你域讨要回来？”他凝着眉，面上难，“此前惊鹤一直被你域派往前殿守山，是时候该‘人归原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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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找师尊理论。”云殊华垂在袖的手指攥，心里五味杂陈。

    “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你们，我就在前殿等着，等到师尊来我亲自和他说。”

    云殊华掰着手指算了算：“我睡了这么时间？这，这……那五域晨会呢？众位域主已经商讨完了？！”

    “什么？！”云殊华双目微瞠，“他担任守山要职，怎可能私自山，惊鹤才不会这样的事。”

    “哦……”云殊华，“你说得对，那我便不去打扰师尊了。”

    要不是西域还有这规矩在，他何至于与师炝手时于劣势，必要时刻还要自己的客服帮忙打人。

    去追贼人明明是他自己的决定，又怎能让惊鹤为此受到惩罚。

    云殊华伸手越过伞端，轻轻拍了拍侍从的肩，细密的雨将他的袖袍一角打。那一片雪白的绸缎渐渐成了洇的。

    “云师叔，云师叔。”

    云殊华有一瞬的失神，嘴张合，忽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云师叔还是等众位域主议事结束再去为好，莫要让属难办。”侍从张地劝解。

    “您说惊鹤大人……”侍从顿了一顿，这才惭愧，“惊鹤大人他早已了裉荒山。”

    他与侍从分别后，独自踩着泥向前山走去，山林静谧幽，伴随着雨幕落的声响，叫人心平和，思绪纯净。

    “这都是仙尊大人的意思，云师叔您昏睡的这几天，仙尊大人置了许多人，”侍从说，“惊鹤护主不力，害您受了伤，被仙尊大人降了责罚，现应已到清坞山领罚了。”

    云殊华被一山中景致迷了，不由得停来观赏。

    后的侍从连忙踩着赶上来，将他拦：“今日的五域晨会已经散了，仙尊大人正与沈域主、斋域主议事，几位域主了死令，谁都不能上前打扰，云师叔还是稍作等待为好。”

    新鲜的、混着气味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清的和风将他的发丝扬起，这阵积蓄已久的愁绪终于在此刻化开。

    看得久了，他竟忘了战一即发的张局势，忘了好友的欺瞒背叛，也忘了那几枚丢掉的玉令。

    说着，云殊华“啪”地一撑开伞，踩飘渺的雨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