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观你修颇有灵，行事与传言中大相径，若要细究起来，数月前的仙大战正是你鸠占鹊巢、取代云殊华之时，对不对？”

    景梵幽的眸光落在少年的发，两人虽有对视，后者却明显能到烈的威压。

    半晌，云殊华败阵来，他的心作一团，鼓起极大的勇气才肯重新与景梵对视：“师尊说的都对，是我鸠占鹊巢，是我罪有应得，如今被识破了，也什么好狡辩的，您罚我吧。”

    “杀了我以绝后患、押我为人质，抑或是替那个曾经的云殊华报仇，我都什么好说的。”

    “杀了你，押你人质？”景梵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角勾起一抹讽笑，“你的命对我来说有什么价值？”

    “……”云殊华重重地咬着，咬破了也不说话，他浑松懈了力，颓丧地坐来，新换的白衣在地板上摊开，沾染上灰的尘土。

    “至于徒儿方才说的罪有应得，指的又是哪一？”上传来淡淡的声音。

    云殊华闭上：“我本是一抹孤独且自在的异界游魂，差错占了这，本想继承他的角认真地演一辈，却不想他是他，我是我，不论我得再好，都会被人识破、让人失望。”

    “我夺走了他本该有的人生，亲友，甚至是幸福。或许您，您也本该是……是他的师尊。”

    “这何尝不是一罪？师尊难不会为了他而罚我吗？”

    景梵看着泪朦胧的少年，心中某蓦地塌陷来，他伸手轻轻了一把少年的，旋即俯，慢条斯地说：“这不是你的罪，你的罪不该与我无关。”

    “可是那次仙大战中，师尊因为我的样貌有杀我，”云殊华的嘴抖了抖，视线移向景梵的腰间，绝望而失神地，“万一这块玉璧……就是曾经的他赠予师尊的呢？”

    夜风变得骇厉，乌云翻，遥远的天边似有雷声。

    景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反问：“那又如何？”

    “难不成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