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的眸光落到地上的擭魂铃上，撑：“这铃是谁给你的？”

    “……”

    江澍晚默了默：“是卫惝，他说这是傅徇的主意，为防有一天你不听话，好将你带回玉逍。”

    云殊华听罢，角上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所以，你也是怕我不听你的话，才每日对着我晃铃吗？”

    “傅徇给你喂了什么迷药，给你许了多少好？你跟着他如此作恶，就不怕午夜梦回无法安眠？”

    云殊华胡抹了把脸上的血，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哦……我没资格说你，毕竟你是傅徇的信徒，而我是景梵的信徒，我们本就是对立的阵营，谁都说服不了谁。”

    “对不起，殊华，都怪我过于蠢笨，”江澍晚懊悔不已，他拉着云殊华冰冷的手，“我真的不知这铃对你有损伤，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它调查清楚的。”

    “蠢笨？你可是，一都不蠢，”云殊华仰靠在门框上息着，结随呼上动，“江澍晚，你早就想对我手了吧？从引我带你逃离玉逍的那一刻起，哪一步不在你的算计之中？”

    “当初傅徇允我留在清坞山，不就是为了给你作掩护吗？师尊与沈仙宗将注意放在我上，便无人质疑你是不是真正的江家庶，也亏傅徇将你的世掩护得好，竟真的瞒天过海如此之久。”

    江澍晚陷沉默，脸一白。

    云殊华闭上，眉蹙起：“最让我难过的是，你连悬泠山遇险那次都是骗我的。”

    江澍晚瞳孔微缩，如同被人宣判了死刑，抖动着断断续续：“这件事你是怎么知的。”

    面前的少年竟然猜得一不错，上元节那天失踪乃是他刻意所为。

    那夜他睁睁看着景梵与云殊华一同逛灯会，便借机无故失踪，利用云殊华的愧疚与善良将他引悬泠山，随即又利用他困险的消息将傅徇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