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碑刻，你是从谁上拿的？”云殊华青凸起，吼，“他现在在哪里？快说！”

    “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过，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卫惝蹭在地上笑嘻嘻地说。

    云殊华抬起右手，一剑影泛着天光落在卫惝脸上。

    他意识地闭上睛，心里慌又恐惧。

    这人该不会……真的想杀了他。

    那剑悬在上良久，还未落，卫惝便败阵来，说：“别杀我，我说！”

    “那个小乞丐就在远郊的破庙里，恐怕现在早已死了。”

    云殊华本想给他见血的教训，不知怎的又将佩剑等到地上，对准卫惝的后颈用力一击，将他击在地。

    一会要见景梵，上不能带血。

    他迅速将地上的卫惝拖起来，找了某死巷的废缸，将卫惝丢去，又加固了一层结界。

    【你这是要什么。】

    “放心，”云殊华说，“让他晚一天回去通风报信，如此一来，这段时间剧线不会有什么变动。”

    “时间不多了，我要赶找到景梵。”

    云殊华将碑刻收好，俯在雪地里捧起冰凉的雪粉，一将手上的血迹洗净。

    他掸了掸上的雪粒，足生风，直接跃到楼，脚踩排浪般地砖瓦离开了这座城。

    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来时的地方。

    云殊华快步走到河岸边，顺着被积雪掩埋的小路向破庙里走去。

    彼时风雪大作，寒冷非常。

    远远地，云殊华望见破庙的破木门板，爬一个纤细孱弱的小小影。

    那是一个瞧上去只有七八岁大的孩，衣衫微薄破烂，浑是血，蜿蜒着爬在地上，带冰天雪地里一细瘦可怖的血痕。

    那孩浑无力，浸没在雪堆里，努力抬朝云殊华的方向看。

    虽隔着一段距离，云殊华仍能认那一双熟悉的星眸，里面淬着对生命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