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勾轻笑，喝了一温，并不接话。

    “据传，那大弟眉间有淡白的莲额印，瞧上去红齿白，有仙人之姿。故而这些年来有许多修争相效仿，在眉间上一额印。”

    景梵转着空了的瓷杯，忽听见斜前方青年的笑声。

    “这与描钿有什么区别？这些修未免有太疯狂了。”

    故事听完，众人尚还意犹未尽。

    云殊华在桌上搁一块碎银，拂了拂衣裳摆，站起朝茶楼外走。

    “云公，”友人在后问，“明日的说书还来听吗？”

    云殊华却说：“不来了，我隻对这个故事兴趣。”

    厅堂角落里，景梵撂杯，缓缓站起，眸光跟云殊华的背影，正打算追上去。

    先前搭话的那人瞧见他走，便：“公这便走了，不再继续坐会儿？”

    “不必。”景梵说完，已快步踏茶楼。

    后不远几人调笑：“人家是着急去接自己的夫人，你在这胡关心什么。”

    了门，洋洋的日光洒在大街上，旁几枝玉兰低垂着挡住行人的视线，散着淡淡的香风。

    熙攘的人群中，一墨的影犹为明显。

    景梵颇有耐心地跟在云殊华后不远，并不上前搭话。

    小华……每日的生活是这样的么？

    茶楼听书，信步逛街，累了便回家。

    他看到云殊华随意走到一糕摊贩面前便停了来，与老板娘有说有笑，不多时，那老板娘便递给他几大包盛着糕的油纸袋。

    云殊华了谢，从袋里取一个温的小包，随即转离开了。

    老板娘继续招乎起旁的生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