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什么时候班?我来接你?”
今天是她男朋友岳星洲的生日。
郑书意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拿着手机,在打印机前了一会儿神。
打印机无声地运动,纸张井井有条地堆积在面前。
“唉,可怜啊,你的亲亲男朋友就这么被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抢走了跟你一起过生日的机会。”
虽然她肤本就白净,但这会儿没有一丝血丝,几近透明,病态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完全没了平时那
鲜活的灵动
。
孔楠等郑书意挂了电话,转着笔,另一手撑着,笑眯眯地说:“鸽了你男朋友?”
“不然呢?”郑书意反问,“不鸽男朋友,难鸽时宴吗?”
她应该给岳星洲打电话说一声的,只是刚翻通讯录,对方就像有
应一般打了电话过来。
某念
一旦生
来,就
岳星洲闻言叹了气,说
:“那好吧,我找个朋友凑合着过吧。”
“这事
能有什么意见?”郑书意想了想,说,“他什么都没说,表示理解的。”
“嗯,对不起哦。”郑书意抿了抿,声音越发细小,“
次给你补上好不好?”
恍惚间,郑书意有片刻的失神。
“咔嚓”一声,手指传来刺痛,她条件反地
开手,才避免被订书机刺破
。
“我班啦。”孔楠拿着包起
,递过来一盒药,“我看你止痛药都吃完了,拿着我这个,提前吃
,别采访的时候痛
过去。”
“不行也得行呐,不然我能怎么办嘛。”
该开心的。
孔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话说回来,你男朋友都没意见吗?”
但指尖的尖锐痛久久没有消散,渐渐蔓延到心里。
岳星洲,是不是过分“通达理”了?
现在她不仅不能陪岳星洲过生日,还要拖着病恹恹的去工作,甚至还可能跑空一趟。
“说的好像我是去陪时宴过生日似的。”郑书意拿起资料走到一边装订,“我自己都无语,我连时宴什么样
都不知
,却要为了他鸽了我男朋友。”
她想了想,又说:“我今天不舒服,可能晚上也没办法去看电影了。”
郑书意靠着打印机,手指在版面上画圈:“不好意思啊,我临时要去采访,可能要两个小时左右,应该不能和你吃饭了。”
但是生理期的心理度被这一刻的失落烘托到极致,郑书意的
绪绝对说不上好,甚至有些心酸。
郑书意把自己的脸翻了个个儿,闭着呼
几
后立刻关了电脑开始收拾东西。
说完,她又凑近,低声说:“你要是搞砸了,有些虎视眈眈的人要开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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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意此时无心回应孔楠的提醒,她满脑都是“通
达理”四个字。
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过生日。
郑书意撑着桌站了一会儿,等小腹那一
绞痛过去了,才说:“采访提前了,我今晚就得去。”
郑书意走到打印机旁,抱着一迭文件,耷拉着眉目盯着地面发了一会儿呆。
岳星洲还专门准备了餐厅,订了电影票,等她班一同庆祝。
“啊?”孔楠这才注意到郑书意的脸。
——
“啧,你这男朋友过分通达理了啊。”孔楠一边关电脑,一边说,“不像我男朋友,黏人死了,我要是鸽了他,不
什么原因,他肯定要跟我生气。”
“你还行不行啊?”
而且,她刚刚说自己不舒服,岳星洲都没有问一
她哪里不舒服。
孔楠本来在埋写稿,听到对面桌的动静,抬
问:“怎么了?”
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声响了,郑书意突然抬起,眨了眨
睛,也掏
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