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放假，可节也算一年中最忙碌的日之一。

    自从年二十八晚上到家，郑书意基本没休息过，被爸妈拖着大扫除，置办年货，还了一天去看望了病中的亲戚，直到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才真正地闲了来。

    傍晚，爸爸在厨房里忙碌年夜饭，客厅里放着电视，晚预节目播得火朝天。

    王女士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儿，时不时瞥一一旁摆手机的郑书意。

    “天天就看手机，早晚要钻手机里！”

    郑书意“啧”了一声，“给领导发新年祝福呢。”

    “那你还贴心。”王茹有意无意地说，“那你给人家喻游发新年祝福了吗？”

    “发了，我祝他新年大吉财源工作顺利健康，怎么样，够有诚意吧？一个字一个字打的。”

    王茹显然知她在敷衍，“你不如约他吃个饭，当面祝福他，我觉得更有诚意。”

    郑书意正想反驳一，突然看了一手机，立刻起往房间跑去。

    “你又什么！要吃饭了！”

    “我知！”

    过了一会儿，郑书意掐着吃饭的从房间里来了。

    饭桌上那两位还在聊喻游。

    “他工作忙，赶着今天才到家，现在年轻人工作真辛苦。”

    “让人家多休息两天，回带上姑娘一起吃个团年饭。”

    “我不去。”

    郑书意忽然现在饭桌边，怡然自得地端上饭碗，嘴角还挂着笑，“你们别撮合了，我跟他就不来电，而且……”

    郑书意挑了挑碗里的米饭，慢悠悠地说：“我对自己的是有安排的。”

    王茹哼了声，满是不以为然，“回回这么说，也没见你真的安排个什么。”

    郑书意埋吃饭不说话，嘴角却隐隐翘着。

    好一会儿才嘀咕：“回让你见到吓死你。”

    一开始她的爸妈确实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直到初三晚上。

    “怎么每天到这个就溜去打电话了？”

    王茹拽拽郑肃的袖，“是不是真有况啊？”

    这三天他们家每晚都去不同的亲戚家拜年，然而每到六七，郑书意就开始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没一会儿，人就握着手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郑肃捧着茶杯，往台看了一，“瞅瞅去。”

    天的台上，郑书意靠着围栏，髮被风得地，脚尖却有一没一地碾着地面。

    “明天就参加婚礼啊。”

    “我大学的学。”

    “是叫学啊，怎么，你上学的时候没人叫你学？”

    门后，郑书意的爸妈对视一，里一丝嫌弃。

    “打个电话语气怎么这么作。”

    “就是。”

    ——

    然而电话一挂，郑书意眉却垮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