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时宴汇报完工作后，邱福很快回了八楼财务。

    郑书意还在等他，捧着一杯咖啡安静地坐着。

    邱福远远地看了她几。

    其实邱福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职场墙草，除了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外，他也很会看老板的脸行事。

    比如他知到时宴对秦乐之有私人上的反绪，便手起刀落立刻行动，不让秦乐之再现。

    而今天的一个小曲，他也能看时宴和郑书意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但是他不确定是小侣之间闹别扭还是什么，而且和郑书意打过几次后，他本也喜这个年轻姑娘的工作态度，所以今天还是礼貌客气地接待了她。

    只是难免比平时更添几分严肃正经，中途一句题外话都没有说过，导致郑书意全程跟他的思路，完全没有余地去想别的。

    两三个小时的访谈结束后，郑书意似乎已经被这正经氛围包裹。

    所以离开铭豫云创时，她的脸上已经看不来一丝异样。

    甚至到了租车上，她也没有休息片刻，立刻上耳机回放邱福的录音。

    但偏偏毕若珊在这时候打来了电话。

    “我的，你是断网了吗？”毕若珊刚班，语气悠闲，“还是我们的已经破裂了，我前天给你发的消息你到现在还没回。”

    “嗯？”郑书意愣了一，“哦，可能是忘了。”

    “好，我接受你的理由。那今天早上的消息也没回，这个你怎么解释，我在你心里是完全没有地位了是吗？”

    郑书意看着车窗外，突然陷沉默。

    虽然没有见面，但毕若珊很锐地觉到郑书意的绪变化，她立刻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问：“你怎么了？最近很忙吗？”

    毕若珊主动打开了一个倾诉，可是郑书意的绪已经在心里压了好几天，沉淀成了泥沙，已经不像事刚刚发生那样有着山洪一般的倾诉。

    只是复述事的经过，几乎是让郑书意重再经历一次这些天的绪。

    特别是讲到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时，她几度停顿，好像突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不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那几分钟的转折。

    每每回想起时宴那个视而不见的神，郑书意就觉自己的咙像被人扼住一般。

    安静地听她说完，毕若珊叹了气。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早说，唉……我也不知怎么办，我没办法假装同受来安你，只能说，事已经这样了，唉……”

    “是啊，事已经这样了。”郑书意的嗓像着沙，完全不像她平时的声线，“他多骄傲一个人啊，着金钥匙生的，怎么会遇到我这人，他现在肯定很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了。”

    毕若珊是真的不知说什么，只能吐一些没用的安万能句：“或许事没你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