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安分。”

    郑书意规规矩矩地收了手。

    她当然没有把时宴的话当真，还没傻到那份儿上。

    暮冥冥，喧闹的街熙熙攘攘，时宴手里拿着那半桶爆米，显得上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合着郑书意的脚步，走得极慢，一步步踩在石板路上，把时间的逝放慢了几分。

    “你明天跟秦时月去看画展？”

    他冷不丁开，郑书意“啊”了一声，“你知还问我，想嘛，想一起去啊？”

    时宴没理她，自顾自地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喜艺术品的人……”

    郑书意突然打断他：“我看起来怎么就不像了？我看起来很俗吗？很没有品位吗？”

    时宴无语地侧看着郑书意，她还不依不饶了：“你今天非得给我说个一二三来，什么意思啊你？”

    然而时宴还是没接她的话，“秦时月虽然学的是艺术鉴赏，但她肚里有几分墨我很清楚。”

    “所以。”

    他顿了，声音漫不经心地，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想偷偷摸摸什么？”

    郑书意被他问得有些心虚。

    又不能直接跟他说你外甥女要追男人。

    时宴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能神经大条一儿，为什么连这事都能猜来。

    “那你自己去问你外甥女。”郑书意声音小了许多，无不透着底气不足，“我又没有她跟你亲近。”

    时宴轻声：“你们还有秘密了。”

    郑书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不想瞒着他了，于是说：“其实是小月她想认识一个我的朋友，所以叫我帮忙约一。”

    “嗯？”时宴随意地问，“哪个朋友？”

    “一个……就……”

    郑书意面纠结，不知怎么跟他说。

    一个相亲认识的朋友？

    时宴觉到她的犹豫，垂打量她：“男的？”

    郑书意：“……”

    她了。

    时宴掀了掀，神逐渐严肃，“跟你相亲那个朋友？”

    郑书意：“……”

    “什么相亲不相亲的。”郑书意说，“你不要说得那么俗气。”

    时宴似乎被她逗笑，着，嘴角弯了弯。

    “嗯，我俗气。”

    郑书意瞄了他一，觉好像有不开心。

    又嘀咕：“还小气。”

    “我小气？”

    时宴突然停脚步，看着郑书意，话已经到了嗓了，却没舍得说来。

    他若是小气，她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这要是换他边另一个朋友，比如关济，这样一个好脾气的男人，若是被一个冷不丁冒来的女人当报復前男友的工来利用，他不一定会狠手什么，但老死不相往来也是肯定的。

    时宴就这么沉沉地看着郑书意。

    看得郑书意发怵了，连忙改了，“没有，你最大气了，所以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时宴：“不去。”

    郑书意：“……不去看看你外甥女看上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