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心中大惊，她忙：“不说了不说了…师尊您怎么能这样想？是徒儿的错，徒儿给您肩…香炉呢？我给您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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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绥并无反应，应芜趴在他边，手指勾着他的衣带摆。她拾起他的一片发放在边轻吻，就这么痴痴望着他的脸。

    褚绥注视了她一阵。

    褚绥：“回不回并无差别。”

    他一笑，应芜也笑了，她钻他的怀中，喃喃：“即便是化成齑粉…能和您为一就好。”

    于是他合睡，应芜抬，瞧他睡着了，心里惊诧，便说：“您…您真是好似到了暮年，怎么说睡就睡？”

事一样，怎么这般逆来顺受？应芜靠近他，将脸贴在他的，闷声：“阿芜也没想如何啊…您怕什么。”

    褚绥一笑，“吾之寿亦是煎熬，何不顺其自然？”

    应芜也在看着他，她的目光如小鹿，纯洁、柔弱、不堪一击。

    “师尊真是的…您还能再活好几个十万年呢！”

    他如今只想睡觉，其他的事，一概不想。

    但这样弱瑟缩的目光中，还有一抹邪火，注满偏执。褚绥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应芜握着他的手背，褚绥叹：“吾孤一人，便是死亦是如此。”

    搜查一番，果然找到一盒香料，正是安神香。

    是什么时候来着…是，他带她去凡间的事了。

    他上的桂气淡了…而是成了无味的，或者，变成了月光的味。

    应芜喜地跑回去，给他焚上，又问：“您不回房休息么？怎总是坐在这里…”

    褚绥把玩的东西从何而来，应芜不得而知，她只知东西在哪里，却不知该去哪里补。见他昏昏睡，应芜不忍打扰，便先去藏宝阁碰碰运气。

    褚绥不拒绝，也不同意，应芜看他这个样，心里酸楚，也有些烦闷，等侍奉他躺，应芜解开他的衣衫，还取来一张薄毯盖在他腰上，褚绥侧躺着，合着睛休憩，应芜就坐在他边，抱着膝盖看他。

    应芜呼加快，她不禁：“师尊累了，想归于湮灭，阿芜陪您。”

    以前也…许过这样的愿望。

    他累了吗？应芜安地抚摸着他，垂：“师尊…您好好安睡，阿芜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褚绥似乎松了一气。

    应芜说：“那我给您铺好榻，您去那边睡吧。”

    应芜用指背轻轻掠过他的侧脸，褚绥徐徐抬起双目，应芜看着他的金瞳，他还是这样，目光如古井般幽，大分时间都看不清绪，只觉得这中装了万年岁月，让人觉得无比沉。

    这样安睡的他瞧起来是这般好…应芜伸手抚摸他的发丝、耳垂、肩，然后张开手掌，轻抚他的背。

    说罢，她起去端香炉，炉却没有香了。应芜去翻褚绥存的香，竟然也没有了。

    过了半晌，褚绥才说：“本就是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