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阁中，应芜也没能打坐，待他坐，她将往他上一卧，脑袋躲在他的胳膊面，仿佛冬眠的小熊。

    褚绥轻叹：“往常你什么心事都愿意同为师说，如今不行了吗？”

    应芜说：“不知该如何开，也不知从何说起。”

    “方才你说林霜如何了？”

    应芜哑声：“林霜死了。”

    “原是如此。你送她回了家？”

    “嗯…师尊如何知的？”

    “刚一回来，浑都是寒气，像是西陲雪山的气息。”

    “她师尊连失叁个徒儿，一个弟心灰意冷，又去闭关了…”

    “玄冰此人生正直，徒儿应也无差，为师者，总要经历这些的。”

    “师尊也经历过么？”

    “自然。”褚绥怀念，“为师曾收留过叁个孩童，便是你两位师兄和一位师。那是为师最初的叁个徒儿。为师始终看不懂你们这些孩心里所想，少昊少言寡语，韧，虽说修行之迅猛比不上你，却也五百年境，那时他斩杀妖也有几百例了。苍列就可些，知与为师撒，他不善剑术，却善谋略。叁弟浮梦，擅幻术制丹，那妮比你顽劣，虽是个丫，玩起来要比她那两个师兄要疯。为师不懂，也是少昊与浮梦仙逝万年后，一日我们师徒对饮，他吐说，浮梦钟少昊，而苍列始终恋着浮梦，浮梦虽应了他，心里总想着大师兄…为师隐约记得他们二人还纠缠了几段，少昊都不知这其中猫腻，一心就知修行，有天浮梦跑到为师府上，坐便哭，哭得为师的殿一片愁云惨雾，草枯竭，为师哄了一个月，她才走，走后四五天，苍列也来了，难得他那样安静，为师便问他与师妹是怎么了，苍列竟恶狠狠说一句我再也不她了，便掉着珍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