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觉得自己是悟了。

    褚绥如常取来桂枝，负一只手，以桂枝迎敌。

    应芜手持龙泉，合上双眸，山中风云转，皆向她脚底凝聚。

    褚绥一笑，于她聚力时手掌发力，飞一记掌风，这一掌犹如清风化雨，让人轻敌，唯有接近时，才察觉这招能瞬时取人命，应芜清醒过来，以龙泉格挡，稍有局促，但也将此式堪堪化了。

    接着又是几片叶，应芜心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他怎么突然改变考题，可褚绥总说变不惊，应芜也是静心来，从容地接他飞来了的几片，她手指抹过剑刃，宝剑生光，剑气如虹，穿掠风，一剑直破他手中的桂枝，褚绥后退一步，抬手承接。

    便是这一招…应芜上挑剑刃，过枝，烟雨朦胧间，剑招仿若落叶垂落，寂静无声。

    四寂然，褚绥后的层云却忽然被一剑气生生劈成两片云海，而褚绥手中的桂枝，也从中折断，应声而落。

    应芜收剑，仰看他，褚绥底笑，轻轻。

    应芜欣喜若狂，将剑甩开，一扑到他的怀里，褚绥她的脊背，也将她环在怀中，应芜蹦蹦的，幼稚可，褚绥：“好了，不过一式。”

    应芜不听，她兴极了，不断摇晃他，褚绥被晃得没了脾气，他：“芜儿，得好。”

    许是就在等他这一句夸赞，应芜抱着他的脖，兴奋地说：“徒儿悟了！”

    “为师已知。”

    “徒儿真的悟了！”

    “为师知晓了。”

    应芜傻笑着，满心喜地贴在他的，她心怦怦，无一不舒畅，无一不欣悦。

    过了会儿，应芜缓了缓心，抬：“师尊，那接来徒儿该学什么？”

    “接来学什么，自己去悟。”

    “又悟！徒儿才了悟的！”

    “不忍说你，方才不过小小一招，日后多得是你要悟的。”

    应芜漂亮的眉拧成了麻，不过她很快疏解了，她笑着说：“徒儿想到了。”

    褚绥问她：“想到什么了？”

    应芜抚着他的脸，踮脚吻向他。

    她细声：“先讨个赏…再说…”

    就知这个，褚绥失笑，也没拦她，就这么张让她去了。

    这么吻了会儿，应芜四看看，似乎是贼心虚。

    她咬咬，和他说：“师尊…徒儿…还有一事需要了悟。”

    褚绥温声问：“何事？”

    应芜的手抚过他的，她望着他，两颊泛红。

    “悟徒儿的心。”

    褚绥笑容稍敛，怜惜：“都不必急于一时。”

    “但是…”应芜卧回去，环着他，“阿芜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