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尊者谈及此事，他也说了，愿意纳你。”桂月叹，“你们二人是命定姻缘，就是他成了你的师尊，不过他们这上古灵修，恐怕对这样的事并不介怀，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忧愁，尊者他一生不近女，为人洁自好，虽年岁了些，但他不滥，便少了些烦恼。”

    桂月后半句没说，于她看来，褚绥是“任是无也动人”，他待人宽和，就算没有那心思，就他这般关应芜，这便已足够了。又不是非要夫妻，应芜觉得够了就够了，她也不着尊者怎么想的。

    左右都是为了应芜好，桂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将她哄好，就没说心中顾虑。

    应芜闻言，却不见喜悦，反而叹了一声，和她说：“我也没想过和他成为夫妻，我就是他的弟，他是我师尊，我们这样就很好。”

    桂月笑：“那岂不是更好？左右是你们二人的事，你们乐得如何便如何呗，你为何又要忧愁？”

    “只是觉得自己无能，总是让他为我费神，心里难过。”

    “阿芜啊…唉。”

    这等好孩，也难怪尊者喜。

    桂月没再追问她这些，反而搬不少贡品，让她挑选，应芜心不佳，但她盛难却，便吃了一。

    其实…她还有一层担忧，是不曾与桂月和师尊说的。便是她时不时会浮现的疯绪，让她觉得，她并不适合治世，也实在不能庇佑苍生。

    苦心修炼，不过是为了他一声夸赞，让他觉得她颇为能罢了。

    她能的，也就是修行不止，盼着有朝一日，真的能胜过他，这样他也能歇息片刻，但看他舍的龙，手伸河，还能觉到他的气息转，是他用神识支撑的，一想到这，她就想将这山河倾覆，将他的神识带回来，还给他。

    到时候…龙镇关失守，战争不断，侵扰，那恐怕要成一片妖鬼聚集之地，林霜这样的孩…又该离失所。

    或者…山枯竭，澜州成了一片荒漠，众人逃荒，饿殍遍地…

    应芜明知这样不对，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想收回他的圣。

    如果…他仙去了，他的还会滋养着万吗？

    即便是死去，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