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照顾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说他叫什么什么，应芜记不清了。她听说人都是有姓名的，姓代表族类，名字就是一个人的代称了。

    她应该跟大狐狸一个姓，因为他是她爹爹，他们是一家。

    大狐狸叫什么？她不知。

    但是看书时，有一句“有狐绥绥”，又因为瞧见另一本书中，有人姓“褚”，这人得很俊，大狐狸也很，她就给大狐狸起了个名字，叫“褚绥”。

    她也得姓褚，因为她是他家的，有时他给她时会喊她“”，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叫褚。

    她开始用那个名字称呼他，他没有不喜，就随她了。她想，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这座山，向别人讲他的事，她就会叫他褚绥。讲他多么多么好，然后把自己是他的的事儿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应芜一直没把自己化形的事告诉他，自从那个帝王走后，他就时不时向外张望，好像有怕什么东西把她带走，他没有读书，也没有修行，也没有门，就这么抱着她。

    应芜想，或许她离开他，他也会掉泪，就像她那样。

    她他的鼻尖，依赖地靠在他怀中。

    他们这样睡了一个雨季，等他们的生活恢复正常，她才把自己能化成人形的事儿告诉他，他开始教她走路，教她说话，还给她变一漂亮的衣裳，这衣裳在她变成狐狸时会消失，变成人时又能自行穿上，很是便利。

    她多数时间还是喜狐狸的，所以她学走路特别慢，说话也不大畅，但他不嫌弃她，很有耐心地扶着她，教她迈步，然后把她抱在上，指着书里的文字，告诉她该如何发音。

    她的音不对时，褚绥还会她的小嘴，用手摆放好她的位置，这才对了。

    应芜喜坐在他上，他上有乎乎的味，她抱着他的脖，咿咿呀呀地给他唱歌，她也不知好不好听，他说好听，但是她门给鸟儿唱的时候，鸟儿吓死了，她还饱餐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