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甄语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自己去打球没注意而已。

    简固从未如此眩过。

    “对不起嫂，我不应该……”甄语的声音离他远了一些，好像在和别人说话，“我当初就不该放过甄荣家！他——他说要么我认了论文的事、要么就举报他的时候，我——”

    “妈，不行了，哥、哥他还，还有醒过来的希望，你也——求你，你持住……”

    他没事的……吧？

    怎么突然，他浑上都……疼得很不真实？

    “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偿还因果。”聂堇的声音离病床越发近了，“就算你想还，他现在也活不了了。”

    “对不起……”

    他之前大哥还发消息喊他们回家吃饭呢，他好像没来得及回，呃，大哥不会生气吧？

    就算甄语哽咽地对他说话，手上也始终握得的，让他无比安心。

    甄语想离开一些，又心疼简固虚弱得可怜，于是暂时用这个别扭的姿势待了。

    像这场噩梦中唯一的光。

    ……

    他手，手总能动吧？

    为什么听上去这么难过？

    “简固对不起，简固……”

    他的甄语怎么了啊？

    “就像，我想过救我妹妹，但救不了她。”

    他是噩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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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语在说什么……

    简固从疑似甄语的呼声中听了绝望，直觉该大声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心底却泛起了难解的疑虑。

    甄语立刻问：“简固的保镖……”

    妈最近不是很好吗，还有记者要访问她基金会的事。

    好在边有甄语一直稳稳地拽住他，握着他的手，免得他陷没着没落的境地。

    啊？

    “夏雷欠他一条命，这都是因果。”聂堇的声音淡淡的，“就是太便宜甄荣家了。”

    房间里陷了沉默。

    怎么办？甄语没辙地俯接近他：“，离你近就不了？挨着你不更吗？”

    “嗯……”简固轻声回答，“你，在就好……”

    太疼了——他这是，怎么了？

    这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他只不过是眩而已，怎么一句话都说不来，想抓住甄语的手，都没有丝毫力气。

    “不用跟我歉，简益死不了。”打断甄语的，是大嫂聂堇的清冷声线，“至于甄荣家，也谈不上什么放不放过了。”

    甄语安静半晌，声线越发暗哑：“要说，欠他一条命，那，不是我吗？”

    隻觉自己好似经不起一阵风的蒲公英，骨都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