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西又了，说：“云溪死后，我大病一场，那之后便不再参与家族的任何大事，整日飘于戏园之中，偶尔还有幻觉现。我太想他了，我便将我们二人的故事写成了这个故事。我初见云溪时只有十六岁，那一年他在唱的就是《贺新郎》，他死后，我去戏园听过几次新旦角的《贺新郎》，才意识到我并不是有多喜听戏。”

    “我只是喜叶云溪。”胡西又拉住了叶云溪的手，“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早早去世。”

    叶云溪怔了怔，起翻开了那本困了自己很久的古籍。

    《贺新郎》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在人死后病难愈，心伤更重，整日沉溺于对人的愧疚之中，他像是潜了一片不见底的海，在那里，只有他孤一人，他在海慢慢窒息。

    故事的结局，他写，云溪死后，一次都没有他的梦。

    他说，云溪一定是恨他，所以才不肯他的梦。

    他无力改写他们的结局，只求云溪的辈能遇到一位对他很好的良人。而他也因为思念成疾，英年早逝。直到死前，他满心装着的都是对叶云溪的愧疚。

    叶云溪放了书，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又熟悉的脸，骂：“狗东西！”

    胡西又低，轻声：“是，我是狗东西。”

    “你这没息的狗东西，你怎么就这样病死了，不是说好要成为京城一等一的风才吗？”叶云溪看向胡西又，“又不是你买凶害死我，你为何要愧疚？你就这么死了，我鬼也会……我也会……”

    胡西又垂，叶云溪憋了许久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来，他说：“你就没想过，你死了，我会心疼吗，没良心的狗东西。”

    “你……你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