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放袋，脱着外说：“你用的煤气。”

    他过厨房，老小区没通天然气，也没电磁炉，用的还是煤气罐。

    晏鹤清懂陆凛意思了，他关上门，摸黑从屉翻一个香熏蜡烛。

    他买日用品时凑的单，说是桂香熏，从未闻到过香味，又摸厨房，燃了蜡烛。

    摇曳的火苗像是那晚野钓的火堆，不大，却也足够照亮一隅天地。

    晏鹤清刚要去，陆凛已经跟厨房，他外脱了，里面是简洁纯衬衫，他挽着袖，取手表搁到摆放杂的架上。“我能帮什么忙？”

    晏鹤清就将蜡烛摆在料理台，“不用，菜提前洗好了。”

    汤锅接放到燃气灶，打了火，蓝火苗窜，晏鹤清衝了衝手，取菜板切。

    料理台面积有限，放上菜板，蜡烛得挪地，晏鹤清刚准备挪蜡烛，温气息在他耳畔，陆凛先一步拿过蜡烛，他就没动了，低切。

    狭小空间只有灶火燃烧声，陆凛望着晏鹤清。

    烛光落在晏鹤清的睫，他的睫纤密，天然弯，尾微微上翘，烛光移，是自带的线，还有微凸的卧蚕。

    再往移，鼻梁像希腊雕塑一样，是一条笔直的线。

    陆凛抬蜡烛的手缓慢移动，这次烛光落到晏鹤清上。

    他的嘴不薄不厚，刚刚好，烛光缘故，红有光泽，陆凛想到在野外见过的不知名野浆果，泡过山泉，就是这般颜。

    “谈过恋吗？”陆凛忽然开，音磁，像是纪录片旁白。

    他问得突兀，晏鹤清停住刀，歪看他。浅浅瞳仁在光影里，双瞳剪。

    “你谈过吗？”

    四目相对，陆凛眸幽，“你很反问。”但还是回他，“没有。”

    “我也没有。”晏鹤清嘴角轻扬，刀片抄起粒装碗，加料酒，生，胡椒粉搅拌均匀腌製。

    “要的事还有很多，没时间。”

    “这是你拒绝那个男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