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过了一遍剧，确认在皇后死之前，自己只需要把燕景初送上女主的床榻，那就可以静待燕景初提着剑把她给杀了。

    此时，楚曦乖巧地跪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手被皇后握住。

    皇后掩嘴咳了咳:“我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栽在淑妃手里，连带着害了初儿。”

    “楚曦，初儿边只有你了，我希望你在我死之后能够保护好他。”

    她若有所觉，眶立泛红，里写满了担忧和慌，抖颤:“婢要怎样才能保护好殿呢？”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你放心，我会在里留几分力量。”拿一枚圆制铜牌，“这个族符你收着，在我走后，你就能用它调遣人手和传递消息了。”

    “是…婢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厚望，誓死保护殿。”

    楚曦看着那枚族符，心的望再次如扭曲的藤蔓，蜿蜒盘亘。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

    “殿！殿！娘娘和楚曦正在里面，您先等等！”

    “是谁受伤了？我闻到了很的药草味。”

    “…是、是老，前几日活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腰，太医给老开了药仔细养着。”

    果然，即使答应了皇后的召见，燕景初还是会因为放心不她而主动前来。

    楚曦回看向皇后，只见其迅速将锦帕枕底，慌地检查上是否有可疑的污渍。

    殿外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我就在此等候。”

    “是…”

    这一次，皇后的腰背一塌，形重重地垮了去。

    华丽的衣裙似乎披在了一瘪的尸上。

    楚曦能明白她的心，但这是咎由自取。

    当初得知燕景初双目失明的消息后，皇后比谁都更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只因为未来的皇帝不可能是一个瞎。

    可悲的是，她不仅没能再如愿生第二个嫡，还修复不了曾经亲密的母关系。

    皇后当便放楚曦离开，并要求她严守今日私谈的容。

    室被厚帘围掩，显得昏暗黢黑，这导致楚曦刚推开殿门，就被外面的灿晃了一睛，薄薄雾迅速从眸底凝结。

    朦胧中她见到一个修的影，分明是站在敞亮的院，却因为单薄的躯而被衬得萧索寂寥。

    楚曦蹙眉，刚刚似乎有一瞬间的窒涩。

    她暂时放疑虑，张便唤：“殿！”

    燕景初侧了侧脸，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先时在坤宁外闹大响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楚曦不由暗暗想。

    燕景初永远都是这样，即使心底的柔已经被白月光摘，也不会表半分，更多的时候他就像个怕被人抢走玩的蛮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