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许霂尧嚥中的饼，这才终于提起这件事。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稍微少了些惊讶，但一莫名的觉却悄然升起，大概是一……被欺骗的觉。

    裴弱厌饮尽杯中最后一豆浆，没有上回答许霂尧的问题。

    裴弱厌纤的睫低垂着，遮蔽了他灵动的浅眸。

    昨夜望着许霂尧角旁的泪痕，还来不及仔细思考，便已经承认份，已然没了回路。

    会被赶去吧……

    裴弱厌的指尖掐手心，用力至指尖泛白，在掌心上留四弯月形的红痕。

    因为裴弱厌许久没有吭声，两人之间的空气宛如凝滞一般。

    在等待他回覆的这段时间，许霂尧的神一错不错地看着裴弱厌，理所当然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

    「被房东赶去这件事，是真的吗？」许霂尧忽然开打破僵局，语调平直，让人猜不他的意思。

    裴弱厌在心底斟酌一番，猫科动的第六告诉他，最好说实话，所以他开，「被赶去是真的……」

    许霂尧困惑的目光凝视着他，他这话明显没说完，但许霂尧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他再次开。

    「嗯？」许霂尧轻轻哼了声，声调上扬，是在询问。

    「不过原因不是真的。」裴弱厌的声音很小，听上去有几分心虚的成分。

    许霂尧盯着他，总觉得看见了一隻垂着耳朵和尾的黑猫，懨答答的，有可怜。

    儘从小到大的教育里，都告诉许霂尧随意相信alpha，尤其还是前这位看上去谜团重重的alpha，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但或许是被小雨型态的裴弱厌给迷了，许霂尧现在看着他，只会想到被遗弃的浪猫，而不是图谋不轨的成年男alpha。

    裴弱厌思绪纷杂，满脑都是：「如果许霂尧继续追问该怎么回应？」但等了半天，对面的男人却没再开。

    裴弱厌悄悄抬，看向许霂尧的方向。许霂尧沉思时并没有移开目光，两人骤然对上。

    裴弱厌看上去有慌，移开了视线，半晌似乎发现这样太过刻意，又再次看向许霂尧。

    许霂尧从没见过裴弱厌这副样，没了那游刃有馀的样，反而提着心吊着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