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许霂尧被裴弱厌的话砸得失神，呆坐在原地。

    屋里一片死一般的静默。

    侧是心准备的束，三紫的纠缠在一起。糕上的蜡烛已经灭了，化的蜡泪滴在糕的鲜油上，凝固成一块块丑陋的模样。

    被搁置在桌上的笔电还亮着，此时看来，那个简笔画的微笑白猫宛如在嘲笑他似的。

    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一边用爪东抓抓、西挠挠，努力把上的永生抖掉。

    许霂尧的脑目前可以说是停摆的状态，他这才清晰的认知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裴弱厌。

    而裴弱厌也从未让别人靠近他。

    陡生突变甚至让许霂尧的反弧都觉不到难过，这让他想起父母过世时的场景。

    什么都觉不到，只是很累，连呼都要费尽力气。

    死机的大脑最先恢復的不是，而是理智。许霂尧麻一般的脑，理了一条可能得到线索的来源。

    他拿手机，果断拨给沉可欣，或许是工作质的关係，通话那响不到半秒，立刻被接通。

    「怎么了？」沉可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没有回应，久到沉可欣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手机了问题。

    「……我可以问问题吗？」许霂尧的嗓很哑，说完这句话他压抑的咳了几。

    「你还好吧？」沉可欣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关切。

    「还好。」许霂尧敷衍了事的应了声，急切的想问清楚，但却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裴弱厌坦白的那幕许霂尧不敢回想，但却不听使唤，凌迟似的回放着那幕。

    许霂尧总不可能直接问她：「裴弱厌是不是杀过人？」要是沉可欣原本不知这件事，那就难办了。

    主要是……许霂尧打从心底认为裴弱厌不是那样的人。

    斟酌了好一会儿，沉可欣也没他，终于，他开：「那个……裴弱厌之前过得怎么样？」

    蹩脚的开场白，但沉可欣瞬间明白他想问什么，她呼一滞。

    沉可欣正：「许霂尧，这件事比起问我，你更应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