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记得在我因为什么事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回过神来时，她的影就不见在夜的雨夜里，空气中那迷人的木质香味也已消失殆尽，只有自己的那件外静静地躺在台上，边若有若无的度，和那些杂的泥泞脚印证明对方真的现过。

    我拿起那件衣服，已经被沾了一些，此时不再只有自己的味，还混合了一些别样的、更加郁的气息，让我有些失神。

    我们还会再见吗？

    可我除了她的名字，对她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随着班的店员的到来，我的所有谬想都如同打在雨伞上然后落到地面的雨一样，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后来的几天依然是雨连绵。

    如她所说的，是雨季来了。

    我讨厌雨。南方的雨势总是那么猛烈，却没有任何一次遏止了我从到外的燥，反而还引了另一些不愿意回想的事。烙印在我心底让我铭记的是，母亲就是在多年前的某一天，趁着这样的天气离我而去的。

    雨，那如藕丝般牵连着的一缕又一缕不断落的雨，打在凹凸不平的糙路面上发沉闷的声响，可在树梢上是却是清脆的，然后渗透树的每一寸角落，将它的脏污全清洗掉。

    可我为什么淋雨后无法被洗涤呢？是时间不够吗？还是我太脏了，只用这些雨远远不够。沉海底呢？

    ——沉洱海的海底。

    我母亲既然是在洱海和我父亲相遇的，那么，我以最开始的方式结束，这样大约才能够抵消我一切的罪恶。我知现在的我还没有的勇气，但它俨然与我如影随形，我摆脱不了它。

    不得不说的是，如今，我又有喜上雨了。

    伴随着那双熟悉的黑筒靴的踢踏声在我用手肘撑着脸凝视着店门外的事思绪纷飞响起时，我知，上一秒还在我脑海里的符椋，现在活脱脱地现在了我的前。

    我想，雨大概就是我和符椋之间无形的特殊枢纽，连接着我和她的每次相遇。

    南方的雨季很漫，我们还有许多时间。

    “你真及时。”

    我看着她一边把借的伞放回店门旁专门安置雨伞的地方的空隙上，然后掏小额钞票递给我。

    她对我话里的揶揄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抱歉，这几天有忙，我都没怎么过门，所以来晚了。”

    我意识地想问她“在忙什么能好几天不门？”，注意到我们的关系可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亲昵后，我张开嘴，未发一声又尴尬地闭上了。

    符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一，好像是看了我的疑虑，接着回复：“因为我在写书嘛，有本书和版社谈好准备版了，最近截稿日期临近了，编辑得，所以急闭关了一。”

    我愣了愣，“你是作家啊？”

    “大概我还担不上这个‘家’字。”

    “什么…意思？”

    她在我这句话还没问完前，骤然拉近了我们的距离，那木质香又现了。

    “你很想知？”符椋凑在我的耳畔压抑声音，的吐息声弥漫在耳廓上。

    我的耳朵天生就很，自然是承受不住她的这番攻势，于是不争气地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