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等待你的一个主人，在瑶光剑池中，你可以慢慢挑选，寻到一个和孙前辈一样的主人，再和他一起去斩妖除，去你喜的事……”

    “是很好。”

    想要让他接受现实，就得把事掰开了，碎了再用他能理解并且接受的方式讲给他听。

    “可现在他老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享受最后的时间，没办法再带着你，去以前那些事。”

    “为什么？”

    褚青霄觉得自己的有些发：“但你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他已经到了那个年纪……”

    燎原剑颤了颤，然后又在地面上歪歪斜斜的写了四个字：“我不记得。”

    燎原剑在那时一顿，它落在地面上的剑锋抬起，形再次悬浮在半空中。

    燎原剑这样写。

    “你诞生在天悬山，你就是天悬山的灵剑，你会成为一个天悬山弟的剑，陪着他走完一生，然后回到天悬山的剑池，等待一位主人的到来。”

    但他终究不是他。

    褚青霄以为自己说动了他，这样继续言说些什么。

    褚青霄能觉到，随着他们的谈，似乎燎原剑作为生灵那分意识正在愈发的清明。

    “我想陪在他边。”

    “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为何燎原剑会不记得之前的事呢？

    “可你们也会老，也会死。”

    褚青霄有些奇怪，毕竟灵剑之所以被称之为灵剑，是因为诞生了自己的灵识，拥有了自己的剑灵。

    他的剑锋再次落地，开始继续在地板上勾画，而这一次，它速度比起之前明显要快许多，似乎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写字的办法。

    “我叫燎原。”

    还是说，那时他的灵识还于蒙昧阶段，故而没有记忆。

    “只要当他一青衫的走剑池，我依然能一就认他。”

    于是对你而言，这一切就没有意义。

    他隐约觉到，燎原剑虽然诞生了如生灵一般的灵智，但这份灵智却显得还有些稚，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甚至五六岁的孩童一样。

    褚青霄愣了愣，一刻就反应了过来，他看向燎原剑如实：“天悬山不就是一直有这样的规矩吗？”

    “为他颤动我的剑，飞他的怀中。”

    哪怕他们喜好也近乎相同。

    “可那有什么关系？”

    燎原剑的剑又是一顿，它亦停止了好一会。

    褚青霄这方面的知识相对贫瘠，故而也就没有多想。

    而当你真的喜一个人时，失去他后，无论再遇见一个与他再像的人。

    “也不能再握着我，在敌阵穿梭，去斩将夺旗。”

    那短短的五个字，却让褚青霄的一颤。

    然后，才慢悠悠的在地面上再次勾画了几个字。

    “可他，不是他。”

    到了这时，他已经无法再把他当一把单纯的剑。

    “我们会度过，好的一生。”

    “就算你不记得了，但规矩就是如此。”

    “当然。”他如实回应了燎原剑的问题。

    灵剑拥有了如生灵一般的意志。

歪歪斜斜的痕迹，似乎组成了一个个有些潦草，但勉还能辨认的字迹。

    他就不可避免的拥有了生灵一样的喜恶。

    可这时，燎原剑的剑却忽然开始轻颤。

    燎原剑在地上勾写的速度越来越快，写的字迹也越来越多，几乎占满了房间中的整个地面。

    “哪怕他再也不能带我去看宁州的河落日。”

    褚青霄有些犯难，他再次沉默，然后接着解释。

    他又沉默了一会，在中打着腹稿。

    那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却也是燎原剑第一次完整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我们……在一起很好。”

    “喜的意义不就是陪伴吗？”

    “哪怕再重来一百次。”

    “不就是在死亡到来前的依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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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哪怕他们生得一模一样。

    “你迟早会回到瑶光剑池。”

    “不能去受了龙疆城的大漠黄沙。”

    而这一次，他甚至不待褚青霄再次回答，又继续写：“你有喜的人吗？”

    “告诉他。”

    “为什么要分开？”

    “可为什么是现在？”燎原剑在地上刻了字迹。

    “孙前辈也不是你的第一任主人，你之前不也经历过这些吗？”

    “你跟着孙前辈这些年，一起斩妖除行侠仗义。”

    “每一把剑都是这样……”褚青霄这样说。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